“奴婢给十四公主请安,愿公主福寿无疆。”
“福姑姑,你已经是良家子了,不必再自称奴婢了,何况,这早已不是大炎的天下了。”
“公主对奴婢有再造之恩,奴婢没齿难忘。”
“罢了,你先起来,我有事问你。”
“是。”虽然已经屠户娘子,但是多年的宫廷生活仍旧让她举手投足间有着宫廷女子的教养和优雅。
“你看,这可是出自你手?”华怜从袖中掏出一条发带,这是当时她在坤宁宫宫内的草丛中发现的,发带颜色已退,丝制的发带又经风吹雨打,早已与周围枯黄的野草一色,若不仔细辨认,怕是根本认不出来。
福娘子接过发带,仔细辨认。
“错绣缠枝莲花纹,确是出自奴婢的手。奴婢一年前为了补贴家用,曾经替宁国侯府做过一批绣品。”
又是宁国侯啊,华怜皱眉,手指在案几上轻敲。
“主子,可是这发带招惹了什么祸事?”她虽然已经不是宫中之人,但是潜意识里,华怜还是她正儿八经的主子。
“不用担心,与你无关。”华怜起身,从袖中掏出一袋金叶子,放在桌子上,“京中已经不安全,还是出门暂避一下。”
“主子,奴婢晓得主子心仁,但这钱,奴婢万万不敢收啊!”
“穷家富路,若是真上路,这些怕是不够花,我将容月叫进来,你们娘俩好好聊聊吧。”
堂屋门外,容月静立,胸中却如波涛般狂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