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座的众人中,就童笑然是陶乐的大学同学兼好友咳,后面这两个字看起来还是可圈可点。
就算咱们和陶乐关系不太密,但到底是现在还吃着人家安排的酒菜呢,那就算真知道点什么隐私勾当,是不是也该想一想再提出来,这么明晃晃的是什么意思呢?
大家都不是单纯的学生了,童笑然这点心思没人看不懂。
但童笑然好歹也是个三甲医院的大夫,也没必要跟她对着干,继续吃瓜看戏就行了。
陶乐本不想理会童笑然,但她前次在自己父母面前造谣且不说,这回又在同学面前故弄玄虚,让她烦不胜烦。
她已经,不再是前世那个只知道沉默忍耐的人了。
“卫长桓?哦,你说的是我们那位来自蒙山的大学同学吧。他毕业去哪了你知道吗?”
陶乐有点迷茫地问道。
“他考了蒙东医大的学硕,继续深造了”童笑然不自觉地答道,然后她才后知后觉地问:“哎,陶乐,你不是和他一直”
陶乐就笑:“笑然,你连他在哪都清清楚楚,而我却一点不知道,可见你对卫长桓的心思还是一点没变啊。”
“你说什么呀,乐乐,这关我什么事?”童笑然没想到,一向老实的陶乐也会反驳自己,一时有点手忙脚乱。
“都工作了,就算有了心仪的人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啊。其实我一直想问,上次你硬拖着我陪你去找他,到底跟他表白了没有?”陶乐坦坦荡荡地问道。
“我,你胡说!你们可别信她,长桓他跟我说了,他就喜欢你一个人!”
童笑然没想到陶乐还记得这件事,而且还当众说出来,让自己的面子往哪搁。
慌不择言之下,她就把当年卫长桓拒绝她的原话说了出来,要不是今天被逼到这个墙角,她本打算在肚子里藏一辈子。
“哦,原来是这样。我说怎么从那次以后,你再就没去找过他,对我也爱搭不理,原来如此。”
陶乐自前世以来,一直疑惑的问题终于得到了解答。
所以就是因为一个爱己在心口难开的男同学,童笑然就自觉地站到了自己的对立面。
这份闺蜜之情,可真是比大米纸还要薄。
陶乐点点头,郑重地道:“笑然你放心,直到毕业前,他也没跟我提过一个字,就算提,我也不能答应!咱们同学一场,不能为了个男人生分了!”
扑哧!一旁有同学笑出了声。
今天这同学会,可实在太有意思了,堪比晚上八点场的爱情泡泡剧。
有的人想要鉴出别人的原形,没想到自己却现了形。这真是:稻草人放火——害人先害己。
一时间,大家都拿出了自己能装出的最高修养,只当没听见,互相喝起了尬酒:
“七七七”!“豁豁豁”!
“你别光顾着七!多豁点,别磨叽!”
童笑然就看向方唐。她说这么多,就是为了提醒对方,陶乐她可不是什么白莲花,大学也和别的男生不清不楚。
虽然自己没碰到过有钱有势的男友,但书上不是说了,人家就看重这些吗?能给她多少添点堵,自己就高兴。
可惜方唐就像充耳不闻一般,不但眼风都没向自己扫过一点,还继续站在那毕恭毕敬地为陶乐布菜——这真是让她嫉妒得发狂!
她端起酒杯,将大半杯红酒一饮而尽,乘着酒意正要再说点什么,在她右手边的袁亮却忽然打翻了面前的碗碟,将杯中的饮料与食物残渣都泼到了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