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就是大婚之日,临阳派的大厅几乎要坐不下了,在座的每一位或是亲朋好友,或是有头有脸的人,昆仑派的三位大哥也来了。
此刻傅蕙娘正身着嫁衣,头戴凤冠。这嫁衣是金蚕吐丝,凤冠上的珍珠也是吴国水龙所化,可谓是华贵之极,可她的心内却一如常日般毫无波澜。
修士不比凡人,修士的规矩较凡人少的多了,她正在敬酒。
面前的是人送绰号酒葫芦的修士。这位修士的绰号是有出处的,此人不仅嗜酒如命,放荡不羁,还自改名为刘伶,旁人御剑,他偏要御葫芦。
“久仰酒仙大名,今日还请赏面饮一杯薄酒。”
这个马屁可谓是搔到痒处了,那酒葫芦刘伶哈哈大笑。
酒葫芦刘伶旁边就是贺练师,此刻正要笑不笑地盯着她。她还不知道贺练师么,说是代表天九盟来的,其实就是给她添堵!
“贺长老远来,请饮一杯洗尘。”
“哟,新妇,在婆家好好孝顺着,别让人休了。”
看着周遭的人都无异色,她就知道,是贺练师在传音。
“呵呵,托大人的福。”休休休,休了她贺练师就高兴了!
她又传回去,贺练师不再为难她,她乐得轻松。
这一圈敬酒下来,申图疆便于上站起身来:“在座的亲朋好友们,承蒙诸位看得起,都来在小儿的大喜之日……”
他话没说到一半,门口就进来了一个人。
此人朱衣玉冠,眉目端然,行走间自带出一股傲气来,不是申不害却是谁?
这一身朱衣喧宾夺主,倒显得他像个新郎。他一眼扫过了在座的人众,申图疆唤道:“不害,你回来了。”
申不害淡一点头,也不唤人,在座的人听了个真。不害,那不就是申掌门的第五子,申不害么?早闻此人素无修道天赋,如今却是元婴中期的高手了,这申家一门,真个是满堂彩。
申不离神色一紧,还是申不今赶紧张罗他坐下。申不害看也不看他一眼,只是淡道:“临阳城中人人知晓,蕙娘本是我的未婚妻……”他目光直视申图疆:“申家主,你真的要一再纵容我这些嫡亲兄弟欺我侮我么?”
这话一出,厅里的喧闹再不见了,这话里兄夺弟妻的意思是那么昭然!申家四子并申图疆都是一滞,蕙娘心里清楚,申不害说的不仅仅是夺妻而已,是申不害他受几位兄长追杀并身上禁制一事。
只见申不害正在结印布阵,申图疆的脸已经拉下来了。“满堂宾客,你休要胡说。”这声音压抑着,那被压抑的情绪到底为何,却无人知道了。
申不今知道此刻不是说话的时候,意在将申不害一举拿下容后再说,“满堂宾客……”申不害的嘴角牵扯出一抹讽笑:“正和我意。”
大阵已经布成,可她心里终究不安,申不害……
就是这个当口,门口又走进一个身着朱服的人,此人容貌绝世无双,竟然使剑拔弩张的大厅静默了一刻,这人手摇檀香扇子,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正是陈狐狸陈洛源。
“巧阿!妙阿!依我看么,这门婚事干脆今儿别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