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夫笑了笑,“老夫定当尽力而为。”
在检查好江疏影的伤口之后,大夫当场就写了一个方子,他正欲交代方子的用法被突然闯进来的仆役打断,那些仆役二话不说,架着大夫就朝外跑。
模糊间,江疏影听到几个关键词:挟持、二姑娘、山匪
江疏影听到的老夫人当然也听到了,她看了看江疏影嘱咐道:“你按照大夫给的方子好好养伤,我明日再来看你。”说完,她便心事重重的离开了。
见老夫人走了,秋月才将大夫留下来的方子拿起来,“小姐,我这就去给你熬药。”
秋月转身欲走,就被江疏影叫下,她歪了歪脑袋嘟哝道:“是不是二妹回来了?”
秋月不知的摇头。
“要不你去看看吧,药回来再熬也可以。”
秋月也不明白为什么大姑娘会比二姑娘回来得早,她心中疑惑,听到江疏影这么一说,便应承道:“嗯。”
秋月一走江疏影便撤退房里的所有人,她看了看大夫的笔迹之后提笔开始模仿,不多时,与那大夫笔迹别无二致的方子赫然出现。
同样的笔迹,不一样的方子。
江疏影将老中医留下的方子烧了,用自己的替换上后倒在床上便睡。
这一睡便睡到了天黑,然而,白天出去的秋月到现在都还没回来。
后宅之中步步惊心,在宅斗世界,这里的人能为鸡毛蒜皮的小事闹翻天,每一步都是算计。
江疏影担心秋月被人陷害,她掀开床褥,下了地在侍女的搀扶下,一瘸一拐的走到云易娇的院子,此时,院子灯火通明。
步入房门,几刀利剑般凌厉的目光便落在江疏影身上,她面无所惧的看着房中众人,幸喜道:“二妹你回来了,上香好玩吗?”
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云易娇抬头看了看江疏影,滔天的怒火和愤恨最终化成一句,“你怎么不去死!”
“放肆!”
定国公面如沉水拍案而起,他胸膛剧烈的起伏着,怒不可遏道,“荒郊野岭抛下痴傻长姐扬长而去,谁教你的规矩,谁许你这么做的?!”没人想到,他这么一个儒生竟然能将坚硬的黄花梨木太师椅震出裂痕。
头发凌乱衣衫不整的云易娇红着双眼咬紧银牙声嘶力竭道:“若不是云易岚三番两次下车,女儿和表姐又怎么会遇上山匪,父亲叱问大姐却来责难女儿,何其不公!”
叱问?
责难?
定国公脸越来越黑,他面如黑铁的走到伏在地上的庶女面前,扬手就是一巴掌,狠狠的抽到云易娇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