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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鱼拉着韩轻语的小手走出酒店,语气平静道:
“怕吗?”
韩轻语抿着嘴,明明是吓得脸无血色,却偏要倔强的摇头:“不怕,不管你做出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
江鱼一拍腰间小剑。
“剑起!”
归墟迎风九尺,在地面寸许之处凌空沉浮,揽着绝色的纤细柳腰,一步踏在剑上。在酒店门口无数道敬畏的目光中,江鱼御剑而起,如古代剑仙。
长剑所指,赫然是燕京韩家所在。
“往韩家去了,江大拿这是准备踏灭燕京五巨啊。”
开口这人眼瞳一缩,心底寒意直冒。
……
燕山中腰,韩家鸡飞狗跳,相奔逃命,便是偌大的家底都不敢要了。生死面前,功名利禄皆过往云烟,不值一提。
韩家主韩落尘无力的坐在厅堂中,看着四散的家眷佣人,面如死灰,一句话都不想说。上天入地,无人可就韩家。
忽然之间。
一道身穿麻衣的身影走入大厅,他面色红润,须发白胡,就这么孤身一人。一边走一边开口道:“韩家主,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看见来人,韩落尘愣了片刻,然后像是抓住救命稻草般。顾不得什么大家风范,猛然跪在了老者面前,痛哭流涕:“唐老,救我韩家性命。”
唐老摇头惋惜。
江九荒冠盖无双,西方一战封神,他改变了世界格局,让武者这个群体,提前进入世人的视线中。可以说,他以一人之威,凌驾在当世诸国之上,改变了整个时代。
明知如此,还要去惹他。
“我教你一法,可以保主韩家传承,只不过你的项上人头,却是难保了。”
唐老复杂道。
韩落尘连忙点头:“只要不让韩家步入安家后尘,我九死无悔。糊涂啊,一步走错,满盘皆输。”
他悲痛大哭。
想起江九荒杀伐果断,很辣无情的性格,全身都在颤抖。
唐老附耳,细语几句。
韩落尘狐疑的问道:“唐老,这行得通吗?那江九荒什么样的人,你我心里还不清楚?他怎是顾及亲情之人,此次连苏家都在劫难逃,何况是我们?”
唐老胸有成竹,淡淡道:“江九荒虽然是杀伐随心之人,但韩轻语尚且年轻,与你韩家有着血脉亲情。女人家家最是心软,只是如何打动她,就要看你了。”
他再说一言:
“韩轻语只要开口,就可以化解韩家覆灭之灾。别看江九荒性格寡淡,不念情义。但他最听韩轻语的话。”
却在这时。
一道流光快若闪电,甚至唐老合劲巅峰的修为都没有反映过来,就这样在厅堂中当空划了一圈,眨眼即逝。
之后,淡淡的声音才从门口传来:
“我看不必了。”
韩落尘双眼瞪大,头颅滚下。
江鱼与韩轻语并肩走入,顺手端起桌上的茶盏,轻抿一口:“隐门当真决定,要对我出手了?”
唐老只感觉到一股壮瀚如汪洋般的气息当堂压下,浑身修为尽被压制,仿佛失去联系般。心中万分惊恐,就是面对住在燕京绝顶的那位,也没有这种感觉。
江鱼双眼冷漠,仿佛恒古长存的宇宙洪荒,冷酷绝情。
唐老如临大敌,眼瞳缩至针芒,强大的气息压制面前,连退三步。如今江鱼杀他,恐怕只需要半步。
“江门主,到此结束吧,这里可是燕京。”
江鱼冷笑:“若米方不对我俯首,我连黑宫都敢杀进去,既然招惹我,就要做好任何准备。韩家身为轻语的血脉之亲,安家逼婚,本该身先士卒。却蛇鼠一窝,狼狈为奸,该死!”
‘该死’两字落下之时,江鱼一脚跺在厅堂之中。
轰隆!
这栋复古风格极浓的七层庭楼瞬间倒塌,半个燕山几乎为之震动,恍如地震。含怒一脚,真元如水银泻地,连绵不绝。
方圆百米内,生机全无。
外面虚空中,飘散着一团团血雾,无可计数。就连躲在地下几十米深处的老鼠,全家都被踏灭。
唐老首当其冲,喷血飞去,撞碎了无数名贵家具。合劲巅峰,连江鱼一脚都抵挡不住,五脏好像移位了般,气血数分钟后才缓缓沉寂下来。
韩轻语双唇抖了抖,最终垂目,视若不见。
“唐老,我对隐门,很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