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宛如劈开了时间长河。

雪亮的刀光，横越百丈距离，笼罩住沐夏。

在所有人连呼吸都停滞的骇然目光中！

沐夏额前的碎发，被刀风逼地一荡，当发丝回落，竟肉眼可见地化为了白色！

娇俏的少女，眨眼变成耄耋老妪！

苍苍白发垂过腰际，似雪丝舞动。

皱纹爬满面颊，撕咬着年华。

她的腰佝偻下去，气血也变得虚弱，整个人摇摇欲坠，似乎衰老的骨头已经难以支撑她的重量……

只有那一双杏子般的眼睛，明亮如初，熠熠生辉。

证明了她的确是沐夏！

“不！”

战无双等人嘶声大叫道：“不会的，怎么会这样？是假的，一定是假的，是幻境！”

“生命琼浆！生命琼浆！”紫无极喃喃地说着，整个人微微一晃，而后下一刻，他疯了一般对传讯玉牌狂吼：“快给我找！快找生命琼浆！”

甚至都忘了，只要神识传音，就能将消息传递出去。

四面骇然的人群霎时被惊醒。

人人牙齿打颤，瑟瑟发抖。

“好……好可怕……”

“岁月一刀……竟然是能斩去寿元的一刀！”

“这一刀可称无敌！返虚境中，足以称尊！”

“没错，若不是沐夏年龄惊人的小，不论时明空对面站的是谁，这岁月一刀，都刀出必陨！”

“哎，可惜，太可惜了，沐夏如此惊世天赋，竟然碰上了更可怕的时明空。”

“她败了。”

“她败了。”岑瑶同时笑着说道。

炎麒，姑苏凌云，佛子，北冥圣子，这些和沐夏新仇旧怨数不清的人，一齐在这一刻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

“她败了。”那位六翼光明翼族人，叹着气看向和他同在一个光晕中的秦予夺。

“她是你的道侣吧，可惜了。”

“没什么可惜的，她不会败。”秦予夺淡淡回道，目光一寸不离化为老妪的沐夏，黑眸之中，是和从前无二的深情和笑意。

……

“没什么可惜的，她不会败。”

同样的对话，也响在太一天尊和司空千鹤之间。

司空千鹤的脸色更苍白，手紧紧地握着，担忧地望着他的小徒弟。

但四个字，说的无比坚定。

“哎。”太一天尊叹了口气，没有再说什么刺激他。

但云霞天尊又怎么会放过这样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