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后,医院门口。
千泠雪一上车看到某人此刻阴沉的脸,整个人嗖嗖嗖地直往外冒寒气。本来有点烦躁的心情在看到这张脸奇迹般的平静下来,低低笑了。
这一声笑就像一根导火索,左曜顿时爆了。
“唔……”这一次不是以往轻柔的吻,而是带着惩罚般狠狠地碾压。她感受到的更多的是对方三分愤怒,六分的惩罚,一分怜惜。唇上几乎要痛到麻木,该死的,轻点会怎样,“嘶”一股铁锈味溢漫在两人的唇齿之间,果然是属狗的,又咬。
等到他放开后,她已经软软的瘫在软座上,左曜的眼睛从始至终都没有离开过她,看着那水润红肿的唇,迷蒙的眼,似有满意,“说吧。”
千泠雪仰头伤感的白了一眼,可不可以退货……
摸了摸唇上撕裂的小口,喃喃道:“你是不是属狗的,疼死了。”
“不痛你不长记性。”
“……”
“你就想说这个?”某人威胁的目光的扫来,一副你今天不说出让他满意的解释,有你好看的表情。
“嘴疼,说不出来。”
噢,这可怜加卖傻的人绝对不是她。
忽然某人又再次凑了过来,千泠雪往后挪挪,靠在门边,退无可退,赶紧伸出手拦住,“你干嘛?”小眼神警惕的看着他。
左曜凉凉地看着她,双手放在她的身体两侧,就像觅食的凶兽,将她紧紧锁在一定范围,“据说口水可以止疼,我就勉为其难的把唇借给你试试。”
瞧瞧,这恩赐般的口气,真的好欠扁啊啊啊!
“谁说的,不是。”
“我说的。”
“……呵呵,不疼了,一点都不疼了。”开玩笑,狼的话你能相信吗,当然不能。
“噢,那么可以好好说话了?”
“可以可以,哈哈。”唉,迫于淫威,本姑娘的尊严还能找回来不。
待她坐正后,左曜皱眉看着她,口气飘飘:“我之前警告过你的,然后你今天就给我上了场大戏。”说不介意是不可能的,那么明显的寓意是个人都知道,她的小丫头怎么能老是给他惹桃花。
想到这,眼神酸酸地看着她。
千泠雪被看得一阵不自在,讪讪摸了摸鼻头,清了清嗓音道:“他是我的好朋友,很好很好的朋友。”
她特意把朋友念得很重,生怕眼前的人再次飙火。
“恐怕他可不是这么想的。”左曜声音冷冷,带着一丝残暴。
“你难道在意他怎么想的?”她挑挑眉,眼里戏谑。
“鬼在意他怎么想的,你只能是我的,别人想也不要想。”眼底满满的占有欲,看得她一阵心惊,她有这么不安全?
“你怎么想的。”别人他不关心,他只在意身边的人是怎么想的。
“什么怎么想……”不悦的目光像针扎得她浑身难受,好吧,装傻是不行了的。“他啊,很帅很帅的一个男闺蜜。”拿中国现在的词来形容,她觉得只有这个比较符合一点。
男闺蜜?还真敢讲,那是仅次于他这个正牌男友的存在。不说还好,这没心没肺越说越糟心。眸色深深沉沉,幽幽浅浅,让人莫名的害怕。
“你,你干嘛这样看着我,是你让我说的。”她委屈的吸了吸鼻子,说假话被凶,说真话更凶,好为难啊。
呵,还是他的错了。
左曜闷不吭声,一边开车一边想,摊上这么一个有点小白的丫头,他是该喜还是该悲。
好几次她想上去搭话,但看到那一副冰冷不愿搭理的侧脸,只好打消心里的念头。
“咕咕咕”
几道奇怪的声音响起。
千泠雪赶紧转头看向窗外,耳根处浮现丝丝可疑的红。
“咕咕咕”声音再次响起。侧头往外看的她自然没看到左曜眼底的灿烂笑意。
“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