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呵,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
就在唐不惊满目温柔地凝视着寒汐时,一个带笑的声音传来,正是司徒牧。他刚好来找唐不惊商量事情,不巧打扰了谈心谈情的两个人。
寒汐脸皮儿薄,虽说刚才并无亲密之举,但仍是红着脸悄悄退后了一步。唐不惊倒是一脸坦然,收了折扇,拱手朝司徒牧问安:“殿下亲自前往,所为何事?”
司徒牧也收起笑脸,神情变得严肃:“先生可知,父皇他竟然听从了司徒玺的建议,离开皇宫,摆驾亲征了?”
“哦?”唐不惊听到这一消息,显然吃了一惊,“自然不知。难道说,下一场会战,皇上要亲赴战场吗?”
寒汐也蹙起眉头,低声道:“历来皇帝御驾亲征,都是出现在与敌国相抗衡的战场上。一来鼓舞士气,二来对敌方彰显国威。如今殿下起兵,虽说我们赢了几场胜仗,但无论兵力还是武器,帝军那边胜过我们太多。按理说,皇上只需守住皇城即可,没有必要亲临。刚才殿下说,皇上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听从了司徒玺的建议。那么,可是司徒玺又使了什么诡计呢?”
“汐儿的话很有道理。”唐不惊听了,认同地点点头,“司徒玺的野心,已经不局限在宰辅范围内这么简单。如今皇上无心朝政,他已经开始监国。其人阴险狠毒,怕是已经对皇位动了心思。这次怂恿皇上出宫,我想,他定是另有企图,殿下还需做好打算才是。”
司徒牧叹了口气:“不瞒先生,我正有此顾虑。我那父皇,如今被司徒玺引荐的两个丹术师,哄得团团转,根本无法明辨是非了。司徒玺的心机太过深沉,怕是从二十多年前他与我父皇联手时开始,就已经在打我大周皇位的主意了。自我起义,他与且菡一同劝说父皇,把琰儿立为皇太孙,心里的算盘,应该就是通过扶持琰儿上位,来达到他掌控天下的目的。这一次父皇出宫,恐怕凶多吉少……”
看到司徒牧脸上流露出深深的担忧之色,唐不惊心里知道,虽然司徒牧对司徒璧有诸多不满,并且发兵公然与之抗衡。但在他的心里,还是在意这个父亲的。不过,他们每个人心里都清楚,此次出行,对司徒璧而言绝没有好的结局。唐不惊虽然素来口才卓越,此时也不知如何安慰司徒牧,只得说道:“殿下,每个人都有天定的命数。这一次,皇上能否挺得过,就要看天意如何了。”
另一方面,经过两日的车程,司徒璧的车马到达了宁州。宁州乃是宜州和祁城之间一道十分重要的关卡,若是司徒牧想要攻占祁城,必定要拿下宁州。所以,司徒玺帮司徒璧选择了这里,作为亲征之地。
宁州知州卢广闻早早就在城门外等候。一看到明黄的队伍驶过来,他立即招呼手下和百姓,纷纷跪倒在地,山呼:“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吧。”司徒璧掀开轿帘,有气无力地说道,又唤,“卢知州……”
卢广闻一听司徒璧在喊自己,立即膝行几步,跪在龙辇边,问道:“陛下有何吩咐?”
司徒璧抚着额头,虚弱地很:“朕乏了,想即刻歇着。你尽快去置办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