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寒汐她总有理由,让你们都觉得她才是更好的那个。”听了司徒玺的话,寒潇露出个状似无所谓的微笑,只是这笑意未达眼底。相反的,她的眼中折射而出阴冷、妒恨的光芒,“唐不惊打小就爱她的天真纯澈,向来宠着她、护着她,见不得她有一点不好;师父跟师兄们也更多地偏疼她,觉得她年纪小,又活泼灵动;而你,也觉得她更加像娘亲;至于且遇,他更是满心满眼只有寒汐一个,无论她做什么,他都喜欢。”
“你提到且遇的时候,眼中总是带着深深的不甘。”司徒玺似笑非笑地盯着寒潇,毫不留情地刺痛她的伤口,“即便你怀着他的骨肉又如何?女人啊,永远不要指望依靠孩子,去得到一个男人的心!”
“的确如此。”寒潇苦笑了一下,捂着小腹自顾自找了个地方坐下来,“第一次在淮南见到他,我就知道此生我再不会爱上其他人了。后来我拼命争取,随他去雪如是师父那里求艺,也算得上是一同历经生死。为了他能得偿所愿拜雪师傅为师,我在雪地里跪了一夜,一双腿自此落下了病根。终于让我等到了机会,冒充陈尔馨嫁给他,我有多么开心可以陪在他身边。原以为为了且遇做的这些,他都会记得,会因感动而接纳我。后来才知道,他虽然感动,却根本不会爱上我。”
司徒玺看着连嫣的玉像,看了一会,突然对寒潇说道:“不若,我来帮你得到且遇吧。”
“什么?”寒潇明显吓了一跳,眼睛瞪得大大的,“如何帮?”
司徒玺笑了笑:“你不信?看来,你已经忘记当初在我府中,我放你走时,咱们商谈的事情了。你忘了,我可没有忘。”
“那个时候,我不过是为了可以顺利逃出去,故意答应你的。”寒潇如是说。
司徒玺却并不生气,一双眼睛满是精明的光芒,像是可以看透人心一般:“我知道,上一次你只是在敷衍我。但是,你敢说,你就没有一丝心动吗?”
心动吗?寒潇沉默。得到且遇,怎么可能让她不心动呢?
司徒玺观察着寒潇的每一个瞬间表情变化,适时地开口说一两句话,摧毁着寒潇最后的心理防线:“若你妹妹始终都在,且遇就永远不会看到你。就像当年若你母亲不会遇到南宫涑,也许有一日我们还会遇见,我们的生活较之现在,都会是完全不同的另外一幅光景。”
寒潇咬着唇,苦笑:“可是他们还是遇见了。无论是娘亲与父君,还是寒汐与且遇,都已经遇见了。这些都是事实,没有办法改变,何必自欺欺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