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样一场尴尬的见面,令月儿心中蒙上了灰色。
这三天,月儿再没见过三王子,他自愿出征打仗,为的无非是避开自己。月儿突然觉得自己很无助,银宿明明已经醒来,可为什么如换了个人似得,完全不认得自己了。
回到三王子的府邸,个个都是陌生的面孔,一双双鄙夷的眼睛如刀子一般锋利,简直可以刺破皮肉一般。
月儿躲进房里,她在这里是不受欢迎的人,原因就是三王子不喜欢她,到现在都没行大婚礼。
“云柔好可怜,就因为这个名义上的妃子,弄得她和三王子两地分隔,而且打仗那么危险,真担心主子有什么事?”
“别胡说,我们主子骁勇善战,很快会凯旋归来的。”
两个侍女从月儿门前走过,她们的话令月儿懵住了。
这其中一定有什么事自己不知道,若三王子就是银宿,那这些人为何有关于他的记忆?
而听她们所言,银宿在这里好像有了喜欢的人,那自己要去争吗?万一三王子不是银宿怎么办?那个叫云柔的女子岂不是很无辜?
被这些疑问包围得透不过气的月儿,真想从这里逃走,她对这里的恐惧极速攀升。
“月儿,既然他已经没事了,我们干嘛还待在这里受气?不如一走了之。”
“现在的银宿只是个普通人,如果我们的离开引起皇帝的震怒,那他就会面临危险。他那么拼命的找我,不惜一切的救我,我不可以在这个时候丢下他的。”
“你就那么肯定他是银宿?如果不是怎么办?”
“不论他是不是,都不该为了我而丢了性命啊!”
“反正你就是舍不得他,宁愿错也不放过。”
“你说的不像好话啊?别再滥用词句了,我真的没心情帮你纠正了,我现在心里难受,很难受。”
这天晚上月儿失眠了,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满脑子都是三王子和银宿两个人重叠的影子,分不清更扰乱了思绪。
月儿很是担心,她怕银宿因为躲着自己而在征战时出意外,所以一大早,月儿就来到国主的宫殿,要求进见。
“纳兰公主,今天这么早来请安啊!”国主很高兴的请月儿坐下。
“别叫我公主了,我不太习惯,以后叫我月儿就好。”
“好啊!这样叫确实是生分了点。”
“国主,我有一事相求。”
“月儿啊!我知道你的苦处,我有九个儿子,唯独老三出类拔萃,从小被宠坏了,可他待人向来温和,可自从你来时的前几日他去狩猎,突然跌落马下,虽没受伤,却性情大变,时常说些我们听不懂的话。
我们对于这个孩子也是头疼不已啊!还望公主见谅,我保证会好好教训他的,这次打仗回来,就为你们完婚可好?”
国主很真诚的表示了歉意,月儿听到国主的描述更确定了,这个三王子一定就是银宿,因为银宿正是在几天前消失的,那么巧三王子就在那时出事了。
“国主放心,我不是要急着成亲,而是希望搬出三王子的府邸,请国主另为我安排一个住处。”
“此话怎讲?”国主大惊,只怪自己太在意自己的儿子,忘了面前的人可是皇族的公主,若此事传到皇城,必引起不满,到时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国主不要误会,我虽是公主,但不喜欢皇帝的安排,我只是想在完全没有牵绊的条件下和三王子相处,这样对两个人都好,如果因为他的反感和抵触,而出征遇险,我们就更不可能在一起了是吧?国主放心,此事我绝不会和皇帝提起的。”
“能有如此贤良知理的女子配于我儿,真是幸事,我保证你在这里的身份地位绝不会低过我的儿子们。来人,传我口谕!赐纳兰公主络缨别院,家仆二百人,黄金万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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