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她竟然两颊紫涨满脸怒容,少不得问将起来:“你这是怎么了?”
纪锦之在门下把受了沈羲姐弟的气说了,而后强忍着心里的火气说道:“她这个人,我不过个多月没见,竟变得这样狂了!也不看看我也是你们家的客人。”
沈嫣心里有苦说不得。
如今的沈羲哪里还是从前的沈羲?
莫说她纪锦之了,就是纪氏,这已经是第三次栽在她手上,而且一次比一次惨,还往外说不得。
反倒是她沈羲,如今不但一点点站稳了脚跟,越发像府里的小姐。
就连在沈若浦心里的位置,也明显不同了。
她这里便就劝道:“进去再说吧。”
姐弟俩这里买了煎饼,回到梨香院,沈羲就直接把珍珠元贝唤到房里来。
“这纪家家底到底何如?”她问道。
纪锦之的玉重新勾起她对原主家产下落的警惕,纪家家史她虽然不十分清楚,但是也知道个**不离十。
而她印象中的纪家,从来没有富有到可以随便挂着好几百两银子的玉佩上街的地步过!
如果不是纪家发了笔横财,怎么会这样?
“也就寻常。”
珍珠因知刚才的事,因此并不意外她问起。
“纪家老太爷也只有个独子,由于至今没考中,便赋闲在家,除去祖上传下来几间铺子,并没有别的营生。
“不过纪家不如沈家人多,日子应还是过得容易的。
“而这两年纪家舅老爷在南边又发了笔财,家里也愈见殷实起来了。”
“发财?!”沈羲目光倏地凌厉起来。
“也不清楚做什么营生。”珍珠道,“反正那会儿咱们还没出事,就听说他往南边去了,直到去年才又回来。
“算了,姑娘别去理她。三太太那个样子,可见纪家也都没有什么有讲规矩的,犯不着与他们去较真。”
她以为沈羲乃是与纪锦之置气。
沈羲听到这里,眼里的疑心却又转为了疑惑。
沈崇信夫妇还没出事,纪锦之的父亲就去了南边,人也是去年才回来的,而原主手上的财产却是两年前开始被人算计,这么看来,硬说纪家有嫌疑又有些牵强。
撷香院里,纪氏拉着纪锦之问了几句家常,纪锦之看到纪氏残余的印痕也小心地问了几句,然后便就把话题扯开,聊起了别的。
沈嫣一眼看到腰间的翡翠,拿起来道:“你倒舍得,这么贵重的东西这就佩出来了。”
纪锦之说道:“这几日家里不是准备腾新宅子么,我怕东西让丫鬟们弄丢,就索性戴身上了。”
说到这里她又撇起嘴来,不屑地道:“想不到羲姐儿也认得这玉呢,说了一大串来历,还拿着它问我打哪里买的。”
她轻嗤起来。
“羲姐儿问你的玉?”纪氏本在榻上吃茶,听到这话蓦地扭过头来。
纪锦之点头:“还看了好一阵。八成是在嫉妒我了。”她轻笑道。
纪氏却没有说话,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