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笙不知自己哪句话说错了,萧玥那晚没等他话说完就推门进了屋,然后又反手“啪”的一声把他给拍在了门口,他被门框震得莫名其妙,一脸不知所措。
最后见萧玥没有要解释为何突然变脸的意思,但她好歹是收下了玉肌膏,他此行的目的达成了,于是也就没有再继续站着,而是转身回自己院子去了。
翌日见到他们,竟只跟萧昀打招呼,而把他当成了空气一样,连个正眼都不给他,然后就径直上了马车。
见到这副情形下的萧昀当时还疑惑地问他是不是又踩着萧玥的雷了,容笙简直有苦说不出,他也不知道啊。
接下来回京的路上,萧玥真的一句话都没有跟容笙说过,直到回到京都,萧昀在路口与容笙道别要各自回府,她依旧一脸冷漠。
分别时容笙看到她手背上还没消除的疤痕,本来想说些什么,结果看到她这副冷淡模样,话都到嘴边了最后还是活生生给吞回肚子里。
回到燕王府,萧衍与慕容瑾早就在主院书房里等着他们,萧昀与萧玥先去了书房,在书房里又仔细地与萧衍和慕容瑾说了一遍祭典当天发生的事情。
然后萧衍破天荒地在萧玥跟前绷起了脸,严肃地告诉她日后在不能那样冲动,得到萧玥的肯定回答之后,他才稍微松了口气,神情也跟着温柔起来,确认萧玥毫发无伤,这才让萧昀和萧玥各自回院子洗漱休息。
待孩子们都离去之后,慕容瑾才出声问:
“王爷怎么看这件事?”
她指的当然是天莲教散播天花,迷惑民心一事。
萧衍闻言眉头紧锁:“我本以为,这是魏立的报复,如今看来,他也不过是一颗棋子。”
魏立当年侥幸从对天莲阁的赶尽杀绝中生存下来,却也并不好过,所以对这么多年来仍在追杀他的朝廷耿耿于怀也是正常。
可从陆檀的出现,到姑苏百姓在极短时间内染上的类似天花又不是天花,再到紫棘毒,萧衍发现,事情已经远远地超乎了他的想象。
慕容瑾亦是如此,“嗯,照此看来,陆檀是关键。”
这段时间萧衍让听风楼动用所有资源去查陆檀,却发现:“他身份成谜,又不肯开口说一个字,要顺着他这条线索查下去,恐怕需要耗费一些时日。”
就连无所不知的琉璃阁,也只能查到一些基本并且毫无可疑的消息。
书房一时静默,慕容瑾思索片刻开口:“或许,可以从另外一条线索查。”萧衍疑惑,然后慕容瑾便说出三个字“紫棘毒”。
萧衍一怔,随即想起萧玥说紫棘毒是南疆独有,便想到:“你怀疑此事与南疆王室有关?”
慕容瑾并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分析道:
“魏立不过是当初天莲阁的落网之鱼,这么多年颠沛流离,几番险些丧命,才会被师父所救。我记得当年的天莲阁杀手心狠手辣,个个跟不要命了似的,与这样的人为伍,又被朝廷多年追杀,怎么可能会突然想到反省自己,行善积德呢?就因为师父救了他么?”
俗话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更何况据萧昀所言,当时魏立被当场揭穿之后也好为悔改之意,更加肯定了慕容瑾这个说法。
萧衍看了慕容瑾一眼,随后伸手将她常年微凉的柔荑包裹其中,顺着她的思路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