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在容祈无论看多久都看不到的姑苏城内,祭台上,容笙已经服下了殷三原第三次研制的解药了。
既然是第三次,那就说明第二次研制出来的解药也失败了。
容笙在服下第二次解药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发高烧了,意识在渐渐地流逝,凤眸的焦点越来越难聚焦,苍白的两颊因为发烧而泛红,他这会儿眼神迷离,泛着红晕,看上去更像个小姑娘了,害羞的那种。
他服下第三次解药已有一炷香的时间,殷三原有些紧张又满怀期待地问他感觉如何。
容笙迷迷糊糊听到这话,想要回答结果一张开嘴就忍不住咳了起来:“咳咳——”
萧玥见状直言不讳:“感觉更不好了。”
殷三原板起脸一个眼刀看过去:“怎么说话的?”
这都是第三次了,俗话说事不过三,虽然第一次是萧玥的主意,但连续两次失败而且还没有任何头绪,即便是他经历过不少大方大浪,但涉及到姑苏万千无辜百姓的性命,此时难免也会着急。
眼看天就要黑了,若是无法在子夜之前研制出解药来,且不说信誉与名声,莫非就要让姑苏城的百姓就这样坐等死么!
思及此殷三原更加生气了,他心想当初就不该多管闲事救魏立,或许就不会有今日之大祸了!
萧玥虽然吃的米还没有殷三原吃的盐多,但她这四年跟着殷三原,对这个性情阴晴不定的师祖多多少少还是有点了解的。
看他突然眼神黯淡,一言不发,便猜到他是想到了什么,可现在不是反省自己的时候,于是萧玥清了清嗓子挑眉反问:
“我说错了么?你没看到他这会儿的脸色,比鬼还惨白,好像随时都能蹶过去。”
果不其然,殷三原的注意力被她吸引了,先是一怔,随后不满地鼓起两腮吹胡子瞪眼地看着萧玥,似乎随时都可能给她一顿劈头盖脸的骂。
萧昀见状无法坐视不理,他自然是不会去劝说殷三原的,只好尽量放柔了语气,佯装生气地说对萧玥了句:
“玥儿,少说两句,闭目眼神。”
毕竟在长辈跟前,哪有顶嘴的道理
萧玥突然遭到萧昀训话,悻悻住了口,不过嘴里还在小声嘀咕嘀咕:“我又没说错。”
萧昀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像殷三原投去抱歉的地目光。
这会儿容笙咳嗽也停了下来,听到这师祖二人你来我往的互怼,倒觉得很有意。
不过此时,容笙已经意识到自己的意识在慢慢地流逝,乃至有些已经开始浑浑噩噩,开始分不清现实与梦境,只听他在昏迷之前,用几乎微不可闻的声音说了这么一句话:
“确实不怎么好。”
此话一出,所有人眼眸中或大或小的星火渐渐黯淡下去,这说明第三次试验,又是以失败告终了。
萧玥见容笙这副蔫了吧唧的模样,感觉他撑不了多久了,刚刚尚且淡定的心一下子变得急躁不安起来,于是想都没想就开口:
“师祖,你行不行啊?不行的话,让我来吧,我感觉好点了。”
殷三原听到这话就不干了,原本眼中渐渐熄灭的期望之火,顿时重燃起来,连声音都提高了不少:“什么!你竟敢质疑老夫的医术?这天底下,还没有......”
说到这,不知为何他句莫名地想到了慕容瑾,于是像被扼住喉咙了一样生生地戛然而止。
但也只是几息间,殷三原很快就回过神,不大自然地来接下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