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楚怔怔地看着刘温陆,目光十分复杂,晋远的声音忽然劈头盖脸地砸来:“说什么呢?公子阴险恶毒?你不照样和我们一起共事吗?做着同样的手,借着公子的力量在这说些恬不知耻的话,我真是不知道,到底谁才是厚颜无耻的那个?”
“晋远!”礼楚忙出声呵斥。
晋远却根本不听他的,逼近一步继续道:“你又好到哪里去?要么就自力更生,彻底摆脱我们,做你的君子复仇去,要么就老老实实地闭上你的嘴,别在这里说些有的没的,只会让人觉得恶心!你以为你是什么清流吗?身在泥潭,就没有一个人是干干净净的!”
刘温陆被晋远的气得热血上涌,上前抓过他的衣襟,厉声道:“臭小子,你胡说八道什么呢?拿我和你们相提并论!”
“怎么了?全部被我说中了,刺痛了你的点?”晋远说着反手去推他,两个人登时扭打在一处,礼楚连劝几句都不见他们停下动作,忍无可忍大声喝道,“够了!都给我住手!”
“哼!”
晋远一把推开刘温陆,整了整凌乱的衣服,脖子上挂着的戒指便滚落下来,直滚到刘温陆脚下。
刘温陆目光一震,正要弯腰去捡,岂料晋远恶狠狠地推开他,迅速拾起那戒指藏在了手心。
“那是什么?!”刘温陆指着晋远看向礼楚,礼楚看了一眼晋远,又看了一眼刘温陆,才开口道,“是时候告诉你了,其实晋远……是先帝的遗腹子……”
“什么?遗腹子?!为什么我从来没有听说过?”刘温陆十分震惊地盯着晋远。
礼楚低咳了一声,解释道:“正是因为无人听说,更要隐瞒晋远的真实身份,以免受到李璟尧的追杀。”
刘温陆缓缓摇头,回想方才那一幕,实在是不敢置信,又想到城西那回,晋远浴血奋战,险些丧命,这胆子未免也太大了!
“你……你……”刘温陆瞠目结舌,根本不知道说什么好,心里越忽然坚定起来,有了新君,任何的复仇都有了新的意义,将士们的热情也会高涨!
晋远看着刘温陆这复杂的神情,一时兴起,打趣道:“怕了吧?刚才还想打我,知错了吗?”
刘温陆脸色一沉,大有尴尬神色,礼楚忙起身下床道:“好了,晋远,就别和温陆开玩笑了,你先出去吧,让我和温陆单独谈谈。”
晋远瞥了刘温陆一眼,不情不愿地仰着头出门了,刘温陆还没有回过神来,怔怔地望着晋远的背影问道:“当真是他吗?”
“错不了的,我是不可能随便找个少年来顶替新君的。”礼楚看着发呆的刘温陆,忍不住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过去坐吧。”
“好……”刘温陆应了一声,便坐到了一旁,接过礼楚递过来的茶,始终有些不敢相信,垂眸喝茶却被烫了一口。
礼楚看着他慌乱地放下茶杯,不由得问道:“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刘温陆迎上他巡视的目光,张了张嘴,摇头表示没有。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