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什么?”礼楚接话道,“但是你怕他不愿意出来为你作证?四王爷一定是在开玩笑吧,我身边的人都是与我相识多年的老友,就连丫头们也与我感情极好,怎么可能有人出卖我呢?”
四王爷被他这一逼,忍不住脱口而出:“就是礼府的管家,是他给的密函,他还说宋朝宗和他府里的人正在筹谋一件大事,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一定是对皇兄不利的事!”
“你说的是陈叔?不可能,在南楚时,陈叔就是我家中管家,深得我父亲的信任,这一回也是我请他出来帮我的,试问这样的感情他有什么道理背叛我呢?难不成还是为了钱?”礼楚噗之以鼻道。
四王爷见礼楚不信,一时便起了捉弄他的心思,冷笑道:“哼,亏你自持聪明机智,却连身边人的背景都调查不清楚,你不知道吧,他是南唐人,一直都是。”
“南唐人?难道南唐人都必须与你有关系么?”
四王爷哈哈大笑道:“别的人跟我有没有关系又如何?他是母后入宫前的护卫,对母后可谓是忠心耿耿,母后定还记得此人。”
李璟尧蹙了蹙眉,诧异道:“这件事又与母后有什么关系?”
“这件事和母后没有关系,臣弟只是想告诉皇兄,陈叔对臣弟可谓是忠心耿耿,绝没有欺骗臣弟的道理,该怀疑的是宋朝宗才对!”四王爷粗着脖子,全然没有皇室的半分高贵,像足了地痞流氓。
礼楚默然退至一旁,眼睛神色皆是表示,不再回应,李璟尧靠在龙椅上,想了一阵,抬眸道:“那么朕便听听,他是如何说的。”
四王爷眼中闪过一丝喜意,抬眸去看礼楚,去见他投来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顿时心里有些不安,不知道礼楚在搞什么鬼。
陈叔进殿的时候,始终低头行礼,不敢看礼楚一眼,礼楚忍不住问道:“陈叔,果真是你吗?”
“少爷,我心中有愧,在你身边这么多年,却……”陈叔说着抬起了头,去又很快低了下去。
四王爷可没有这个精神听他们主仆情深的话,着急道:“陈叔,你赶紧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皇兄,一定要仔仔细细地说,不能漏掉一点。”
陈叔抬眸见李璟尧不怒自威,去没有生出一分害怕的心来,稳住音调道:“四王爷得知草民来到西都,便告诉草民时时刻刻监管少爷,观察少爷是否生出二心,之前的礼府地图……也是草民偷的。就在这几日,草民见少爷和府中的一位剑客行踪诡异,不知在筹谋什么,所幸还是隔着门偷听到了几句,说是刘温陆近几日就在小荒岭操练士兵,为将来攻破西都做准备。”
“草民听到这个消息后,吓了一跳,连忙传了密信给四王爷,请他即刻去小荒岭查看,草民也料想不到,会是这样一个结果!”陈叔说完用余光瞥了一眼礼楚的脸色,见他面无表情心中十分吃惊。
“宋朝宗,你还有什么可说的?”四王爷恶狠狠道,得到的却是礼楚的一声讥笑,“陈叔年纪大了,隔着门就更加听不清楚了,我明明是在拜托南宫非,这几日川北府兵在小荒岭操练,请他前去指点一二,也好让这批士兵迅速长进,成为出色的精兵。”
李迅跳出来道:“皇上,卑职作证,大司马将军所言不虚,臣去的时候南宫非确实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