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皇宫,吴卫忠与礼楚并肩而行,恨恨道:“其实这几****与李头领几乎在城中每个角落都布了巡逻,但还是没想到刘温陆会从城西绕出去!看来还得加强城中各处的防御!”
“吴将军,我倒觉得不必如此面面俱到,兵力太分散不容易掌控,而且被人偷袭不易察觉。”礼楚侧头迎上他的目光,认真道,“应该以城中要守为点,防守为圈,就算有人突袭,也足以将来人歼灭。”
吴卫忠惊喜地点了点头,拍手大赞道:“好主意啊好主意!他刘温陆要是敢来,我们就来个瓮中捉鳖!”
“哼!”
两人正说地兴头上,耳边忽然传来一句阴侧侧的冷哼,吴卫忠和礼楚错愕地偏头看去,见是四王爷沉着一张脸从身边过去了。
“我最看不惯的就是这四王爷和刘温陆了,两个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吴卫忠忽然想起什么,目光一闪说道,“我听营里的兄弟说,四王爷昨天抓了个女,偷偷摸摸地,谁也没告诉。”
“女的?”
礼楚显然已经想到了那个女的是谁,除了陈子珠也没有第二人了。
吴卫忠不以为意地摆了摆手道:“他说一看就是个乡野村妇,唯一奇怪的就是四王爷为什么要偷偷摸摸地把人藏起来,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两人正好走到马车前,礼楚觉得再聊也聊不出什么花样,便行礼告辞了,吴卫忠也不留他,率先翻身上马便离开了。
礼楚站在原地顿了一会,伸手掀开车帘的时候,不由得惊了一会,晋远正坐在车厢内面无表情地望着地面。
“回府。”
礼楚边上马车边吩咐车夫,瞥了一眼板着脸的晋远,开口道:“什么时候来的?”
“刚到不久。”晋远挠了挠脸回道。
礼楚点了点头,又问道:“府里出什么事了吗?”
“没有。”
“嗯……”
车厢内沉默了良久,等晋远准备开口再说些什么的时候,马车已经停下来了,礼楚掀帘的动作顿了一顿,温声道:“天色不早了,今天就好好休息吧,有什么事以后再说也不迟。”
礼楚跳下马车还未站稳便瞧见了眼眶发红的凤久,急忙上前问道:“怎么了?”
“乐熹想回昭州,说是还有一个小叔父在那,但我……”凤久哽咽了一下,艰难道,“你能不能去劝劝她?我说的话她应该不会听了……”
礼楚抬手示意边走边说,凝目深思了好一会,才劝道:“凤久,既然她在这里过的不快乐,你有什么理由不让她回去呢?”
凤久没想到礼楚反过来劝自己,有些生气道:“可是我不希望乐熹回去,她和她小叔父多少年没见面了,那人的脾气秉性我们一无所知,再加上老爹已经不在了,那个小叔父难道还会善待乐熹吗?”
“凤久,我想你不会不知道,乐熹这些日子并不开心,我很少见到她再有以前那样的笑容了,我之前还在想怎么办才好,现在看来去昭州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礼楚见凤久难过地快要哭出来了,拍了拍她的肩膀道,“我相信乐熹不是赌气,她总归是要长大的。”
凤久默了一会,没有说话,走到乐熹院子前猛地顿下脚步,无助道:“可是……这一别也许是这辈子最后一眼了。”
“你和她的人生都还很长,没有必要想这些有的没的。”礼楚将帕子递到她面前,“擦一擦吧,至少别让乐熹看了心里有负担。”
凤久总觉得礼楚这话听起来有些怪异,但也没有多想,接过帕子擦了擦眼角的泪,便鼓起勇气走进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