岚山头原本就是一座荒山,鲜有人去,只是最近听闻山头上发现了不少的白玉,这才引起了一部分人的注意。
只是这听说归听说,但实际上真正上山去找的人却是少之又少,因为根本就没有上山的路,都得靠人自己摸索着上去。
按照乐熹所注的地图,晋远应该是从面前这处断坡上去的,南宫非看了一眼断坡又看了一眼礼楚道:“我先上去,再放绳索助你们上来。”
“好,你小心……”不等礼楚说完,南宫非便攀着断坡突出来的崖石快速往上爬去。
虽说南宫非身手矫健,这么一处断坡不在话下,可是从地面看上去还是颇为危险的,礼楚难以想象晋远受着伤该是如何艰难地爬上这处断坡?
“我到了。”很快南宫非的声音便从上面传了下来,随即而来的是一条手腕粗细的绳索,丁食二话不说,抓过绳索便利索地往上面爬去。
紧接着丁越丁谧都爬了上去,礼楚试着抓了抓绳索,将绳索系在凤久腰上,见凤久投来诧异的目光,解释道:“你不会武功,爬上去一定很吃力,我让小飞拉你上去。”
说着,礼楚便大声喊道:“小飞,你慢慢把凤久拉上去。”
“你们两一起上来吧!”南宫非似乎是使坏,丢下了这样一句话。礼楚闻言看了凤久一眼,见她并未反对之意,才用一只手搂住了她的腰,随即另一只手紧抓绳索,高喊道:“好了!”
两个人的身子忽然离地,凤久忍不住一惊,耳边便传来了礼楚极其温柔的安抚声,“别怕,就算掉了下去,也有我给你做人肉垫子。”
凤久略略皱眉道:“你说什么呢?我们还没上去就这么咒自己,要是真被你这乌鸦嘴说中了,那可真是可惜。”
“有什么可惜的?”礼楚抱着她,与她近的几乎脸贴脸了,这么凑近一问惹得凤久连连后仰,礼楚又忙搂紧了她道,“你别乱动,上面的人会嫌我们太重的。”
凤久微微抬头见还有一半的距离,听着礼楚清晰的心跳声,自己也心乱如麻,不由得嘀咕道:“怎么这么慢啊?”
身旁的人没有回话,凤久便转回了头去看他,只见他目光缥缈脸色煞白,紧接着搂着自己的手忽然一松,凤久心中陡然一跳,忙伸手搂住了他的腰。
“来,把手给我。”丁谧和丁越伸手来拉凤久,凤久却示意他们先拉礼楚,待礼楚上了断坡,她才舒了口气被南宫非拉上了断坡。
凤久见礼楚在众人面前强打起精神来,便悄悄走至他一旁问道:“你还好吗?你刚刚……”
“我怕高。”礼楚极快地回道,脸上云淡风轻地却仿佛什么也没说。
“你怕高?”凤久不可置信地看着他,见他微微点头,仍压不住震惊问道,“既然你怕高,为什么还要上来?南宫非是你师弟,也知道这事吧?他竟然也让你上来。”
礼楚斜瞄了一眼南宫非,轻声道:“他不知道,我这怕高并不是天生的,而是五年前留下的一次……一次意外造成的。大夫说病由心生,治不好。”
一提到以前的事,凤久的关心便通通收回了腹中,她实在觉得礼楚这人十分讨厌,每每在她对他有那么一丝可怜和关怀的时候,他便要拿出往事来提醒自己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