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的脸上没再出现过一抹笑容,对他的教导变得越来越苛刻,他也没有辜负大伯的打造,变得越来越不像同龄人的孩子,早早地就能收敛自己所有的情绪,即使难过、愤怒、高兴,也不会再轻易表露。
母亲,他的母亲,小时候他不明白自己的罗姨怎么会变成自己的亲生`母亲,长大后,他明白了一切,只觉得自己的存在像个笑话。
原来,他的出生,不过只是一个荒唐的谎言。
天边黑云压境,整个空气里都弥漫着一股说不出的压抑感,葬礼从头至尾,他的父亲都没有给他一个多余的眼色,他像是一个过客,与整个霍门格格不入,孤傲的背影伫立于石碑前良久都未出声。
“你又要走吗?”空白了十几年没有叫过他,一时竟然无法再从容的叫他一声爹地,或者是父亲。
他只是静静地看了他一眼。
“管好霍门。”
十三年了,这是他唯一跟他说的话,言简意赅,没有半点温情。
母亲想要上前却被他带来的人拦住,父亲如死水一般沉闷的眼神里波动着一丝厌恶。
他没有听他多说一句,也没有问他能不能扛起霍门的担子。
整个霍家,再也没有值得他回首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