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不行么?”
“当然不行。”木才子道,“除非不露脸!”
“你可以带面具啊。”师兄插了一句嘴。
“你当是你是兰陵王呢,还有本事跳大面了?”
木才子随口这么一说,大家随便那么一听,白树大腿那么一拍,觉得这真是个好主意。
大家面面相觑,觉得这主意一点儿也不好,哪儿好了,中文系的去跳舞,这么不务正业,真当自己是学舞蹈的啦?
见大家这么反对,白树又有些不肯定了,弱弱的问:“那就来个大面话剧,改成戴着面具的表演话剧好了?”
大家不好再说什么,只好让白树先去跟他夫人商量看看他夫人什么意思。
到晚上,白树真把夫人的话带了回来。原话说,“我们要排个青春离别主题的舞台剧,不是搞化装舞会”。于是这个曾让白树高兴得拍着腿大叫好的主意,还没见着第二天的太阳,就被一句话给打杀了。
看见白树一副意兴阑珊的样子,木才子坐在窗根下,正对着荧光灯把脚翘得老高剪趾甲。“别伤心,他们那些人看不上这主意,咱自己做一个,想怎么做就怎么做,谁要是敢指手画脚,咱群起攻之灭了他丫的。”
师兄在一旁打趣道:“小子不错啊,跟着哥混,以后后门扛把子的位置就交给你了。”
木才子直接给了两个白眼:“二师兄还会别的吗,就知道插科打诨,这儿说正事呢。”
“谁不说正经呢,别想了,你肯定又想趁机给白树宣扬你的后现代主义,想情节乱入是吧?”
看来木才子被说中了,却依旧嘴硬不肯承认:“我又没说要表现后现代主义,我都还没说主义好不好?”
“还不知道你。”
“那你知道了?”
“你说我知不知道?”
“那你就是知道了?”
两个人竟然就这么无聊的夹缠起来,白树一见两人说话不清,直接走开了。
正主儿一走,再说下去就没意思了。两人也只好住口了。木才子趁师兄没注意,狠狠地比了个中指。
没想到师兄还是看见了,而且还很清楚。于是两个人,一个人坐桌子这边,一个人坐桌子那边,隔了一张桌面的距离,也不出声也不逾界,很有默契的你出一个我出一个,互相大比起中指。
如此互比了两分钟,大约是他们自己也觉得无聊了,才终于停下来。停下来,就更觉无聊,不过看现在时间,只好爬上床睡觉了。
辗转反侧,反侧辗转。辗转,辗转,反侧,反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