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环庆军熙河军这一路。顶在最前头的依旧不是刘延庆,而是姚古的军营。
大宋军马,最前面的几个营塞,几乎是就在高梁河河水边下塞,塞中弓箭弩机,已经差不多能控制着高梁河的河面,只消有辽人想要渡河作战,凭借着密集的弓弩,辽人便是九死一生的局面,且不说熙河军厮杀能力如何,就是这扎营布防的功底,就是不可小觑。
沿着高粱河展开的宋军营寨,东西绵延十余里,南北终深,也差不多有这个距离,在高梁河南,就是一头巨大的猛虎,虎口獠牙狰狞。
这个时候从空中朝下看的话,就可以看见,夜色当中。宋军连营当中,旗号如天上银河,落在了高梁河南,闪烁连成一气,映人眼目,肃杀之气,直入云霄。连高粱河水在宋军之前流过,似乎都不敢出呜咽之声!
北岸的辽军营寨,依然深沟高垒,严整已极,可是里间不知道有多少人,只是偶有远拦子在夜色当中滑过,在宋军之下,露出模糊的身形,立马北岸,静静的凝视着南面情形。
辽军却对宋军大举逼近高梁河,没有半点反应,这么一场战事当中,反正都是以逸待劳的,令得熙河军上下无不是摩拳擦掌。
熙河军正中的营寨,里间应奉将士传来的小道消息,怕是用不了几日便是会拔营渡河了。
这里的营寨,气度宏大,但是比起当时在后路刘延庆立的营寨,毕竟少了不知道多少的奢华气度。
刘延庆两父子是出了名的贪逸奢华,这个时候,在他的军帐当中,传来的是一片笑语之声,几名刘延庆的心腹将领,都卸了盔甲,陪着刘延庆在帐中说话。
赵良嗣此时风尘仆仆,正襟危坐的帐中,刘延庆遥遥的向赵良嗣举杯,“军中不能饮酒,却只能以这茶汤引子,薄待了宣赞,还请莫要见怪!”
赵良嗣站起身来,在大宋官场之上,即便是一个七品芝麻官,也是可以让得一个镇边大将卑躬屈膝,可是赵良嗣却不敢如此放肆,虽然童贯颇为器重他,可是刘延庆也是童贯阵营,自家又是南归之人,根基不固,哪能将架子端起来,如此安能有自家立足之地,更何况赵良嗣身负使命而来,也不想因小失大,便是行礼,“太尉何故如此,在场诸将都是为宣帅效命,为官家效命,此次宣帅帅命传达于此,不瞒太尉,官家已经对战事如此迁延,有些不耐,太尉还需快些行事,莫要让宣帅久等,稍后宴毕还要向郭药师交待一番,也是不宜饮酒,太尉莫要将这些小事放在心上。”
刘延庆笑了一声,“赵宣赞好好看着罢,某麾下环庆军儿郎岂是不能战的,此战不需女真兵马劳动,某就能攻克燕京,来日宣赞引女真兵马来此,某定在燕京城扫榻以待,再与宣赞痛饮一番……”(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