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庆军如此,刘延庆麾下的将官也是没有一丝一毫的办法,不管怎样约束,都还是那个鸟样子,只不过再怎么做得混账事,总归是有底线的,总不能和土匪流寇一般,再有一点就是不能冲撞了宣帅府。
这个时候的环庆军虽说是到了这个地步,那些厮杀汉再怎么撒泼,再怎么犯浑,总不能拿脑袋往枪口上撞!
而这般情形就是一直这样持续下去,一直到了某一天,一个惊天的消息传到了雄州城,兵部左司员外郎杨凌攻克易州之后,不日再下涿州,至此一直到燕京城下,大宋雄狮再无绊脚之石,就可直达高粱河之前。
这份战绩,可以说是泼天一般的奇功,而且显而易见的,无异于从其中传递出了一个信号,直娘贼的都到了这个地步,恐怕全军上下十几万人马,不日就将再度誓师北伐!
先前北伐大军气势汹汹而来,却被打得丢盔卸甲,仓皇北顾,一时之间,大宋军心民心都是有些心灰意冷的地步,未曾想到峰回路转,局面瞬间就翻转了过来,先前不可一世的辽人,刹那之间冰雪消融,只能退守燕京。
不得不说,这一份功劳,西军上上下下没有一个人眼红,毕竟如此下来,也算是为西军上下出了一口恶气,直娘贼的这段时日以来过得也委实是太憋屈了。
众人都是在羡慕,也在猜测,这仿佛是凭空而生的杨大人此番又会得到怎样的犒赏,整个雄州城之中,大街小巷,不论军民,谈论的都是此事,这一点和大宋开明的政治也是有一定的关系,这个时代没有锦衣卫,没有东厂,就是市井草民也是一轮朝政,更不用说这等军事。
这等功绩,就只是单单谈论起来,就是提劲,那平日里有些横霸街头的环庆军甲士,近日以来,似乎也是受到了佛祖的感化,同袍都如此争气,再这般下去,唯恐丢了脸面,偷鸡摸狗的营生自然也是做得少了一些。
就是平日走路,腰杆都是挺直了,衣衫也更整洁了一些!
路口之处,几个径源军甲士也是在树下阴凉处攀谈:“此番大功下来,依某家看来,杨凌此人运势在也是无法阻挡,某高度判断,若是北伐,此人便是先锋,不说别的,就是为了鼓动士气,俺们大宋官家也必须重用此人!”
“这话说得倒也几分道理,不过也休要将此中事情看得太过简单,俺们大宋的事情又有谁说的清楚,总归是要好好的计较一番,不过不管是俺们的老种相公还是童宣帅谁扳赢了手腕,杨凌此人的升迁也是在所难免,至于这北伐的先锋一职,我看也尤为可知!”一个年岁将近三十的汉子靠在树边便是答道。
“姓韩的,你可敢跟某赌上一把!”那人似乎非常讨厌别人否定自己的看法,当下便是跳将起来。
韩姓汉子直起身来,“直娘贼的,俺有甚不敢的,赌就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