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儿轻轻一笑,微微摇了摇头,说道:“无所谓谢与不谢,你之前也送给我一份礼物,虽然我看不太懂,但也随身带着,总感觉可以陶冶一些情操。”
随后抬起头,冲着正走过来的老者点了点头。
乞儿都不用去算,也能在那人的额头上看到一副帝王之相。
并非只有皇帝才有帝王之相,很多人都有。
他们就会具有那种登顶的机会。
但更多的人是耗尽一生,也没有达到目标而已。
显然对面这人,做到了。
他伸出手来,想要跟乞儿握一下。
这已经算是极高的礼遇了。
但乞儿却摇了摇头,退后一步说道:“握手,在你们欧洲,这是一种礼仪,但在我们天朝那确实商贾之人用来讨价还价的方式,而对于我这种人而言,握手,代表着‘臣服’,而非平等。”
事实上……正是如此。
学武之人,或者玄门子弟,身上都有三处要穴,除了那些正常的人体要害之外,最为致命的两个地方。
丹田,背心,还有就是‘淮关’。
淮关就是手腕上,从虎口连下来的地方,有些人喜欢叫那里为‘命门’。
练武讲究七分手三分腿,大部分的功夫都在手上,所以经脉之上反倒成了致命的弱点。
只要淮关被人拿捏住,那么全身的经脉都会淤阻,气血不通,自然一丝力量都使不出来。
功力练到高深处,甚至会出现窒息。
也就是……修为越高,弱点却越明显。
法国总统微微愣了一下,随后笑了出来。
摇了摇头说道:“世界之大,其实礼仪很多,也不必要所有人都学着我们这里的风俗,绝大部分的事情,还是保持着‘自我’比较好。”
作为翻译的郝雯,觉得两个人都比较怪。
握个手怎么了?又什么‘自我比较好’?
其实……两人是在互相试探。
乞儿表现出自己的态度,就是不跟对方‘亲近’,而对方也在询问,乞儿是否有自己的所属,是带着目的出现的。
毕竟,乞儿做的是一件好事,大好事。
所以两人的语言还很是融洽。
也就在这时候,两人相视一笑,便去掉了所有政治上的一切。
法国总统笑道:“我真的要感谢你,不光因为你救了我的母亲,而是你作为一个外国人,对我们这个国家的态度。”
乞儿笑道:“这么说……就过了,我确实喜欢你们国家的安静,但您未免把国家之隔看得太重了,天下间土地,无非供人站立,不必要划出什么界限。”
法国总统尴尬的笑了两声,说道:“听小朋友的话语,倒是能看出小朋友是一位‘大爱’之人。”
乞儿笑道:“不敢当不敢当,不过话说回来,我对于您把我特意找来这件事……呵呵,还是有一些非议的。”
法国总统道:“哦?我难道没有这个资格?或许你并不知道我是谁。”
乞儿道:“怎么会不知道,就算在遥远的天朝,也是听说过法国的总统的,听说您还喜欢骑三轮车?”
法国总统哈哈大笑:“倒是有这么回事,我们这个国家,还是比较平和的。”
乞儿苦笑摇头。
这是吃果果的讽刺,他却无力反驳。
法国总统突然脸色又是一正,说道:“这样一来,我又好奇了,你是如何知道我母亲的身份的?她的身份……即便是我国的国民,也很少有人知道。”
乞儿摊了摊手道:“说实话,我真的不知道,我不但不知道老夫人的身份,同样也从未见过你的照片,我只是知道老夫人身份很尊贵,是少有的贵族罢了。”
法国总统笑了笑,觉得在这件事情上,两个人没法‘互相坦白’了,不如……就放一放。
抬手将乞儿他们引了进去,坐在很别致的椅子上,下人们赶忙上了红茶。
此时正是下午,倒是喝下午茶,吃一些法式小点的时间。
而且桌子上真的有仿佛一个缩小的汉堡一样的东西,五颜六色,十分的好看。
直接把小盘子拿了过来,放在丑儿的面前。
看得郝雯一阵吃味。
法国总统说道:“我最好奇的事情,是你那个酒……到底是什么?是最新科研的药物吗?”
乞儿忍不住咧嘴笑了一声,摇头说道:“不但不是最新,而且……说起来要追述到很古老的时候,而这个酒……也差不多有千年的历史了,也是我偶然得到。”
乞儿再次说谎了。
很自然的。
因为他真的没有办法在弄出来一坛,只能……把九世醉说的绝无仅有了。
它本来也是。
法国总统却来了兴致,问道:“哦?难道这是千年的古酒?怪不得如此的神奇!”
法国人其实也迷信,他们会迷信超过三百年的酒,就会变成另一种物质,是世间最难得的东西。
所以……他们用了数百年的时间,去除糖分去除一切杂质,就是为了能让红酒放的更久一些。
而这种迷信,成了信仰,信仰,也就带给他们更高的技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