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傥看着范统,面色不善。
孟傥脸色凝重的瞥了这些人一眼,然后道:“我先一句,你们不要怪我的选择,然后我给你们分析。
我觉得老大的是有道理的,因为我们留在杭州,不仅不利于老大做事,反而还会成为老大的掣肘。
你们都是了不起的人,都是血性汉子,但是如果有人用你们来威胁老大,老大到底该怎么办?
对,咱们大家都是自视甚高,以为在沙场上搏击了几个来回就能天下无敌了。可放眼历代武将,谁不是没有死在沙场上,最后却被自己人给干掉了。
得难听一,咱们现在并不是开路先锋,而是老大的累赘。
更何况魏国公府那边的情况还不是很明朗,究竟是徐怀远从中作梗还是徐俌跟老大过不去,暂时我们还不知道。
我们离开,进了京城,那就是我们的天下了。
到时候我们可以调集宣府、蓟镇、辽东边军对东南一带施压,也能够借助福州名义上只有五万人马实际上已经不知道有多少了的福州水师对徐俌施压。
我们离开,老大才能真正安全。”
尽管他开口第一句话已经让众人知道了他的立场,但他亲口出老大的是对的这句话之后,在场的人眼中还是不免流露出失望的神色。
当然,更多的是鄙夷。
曾经天不怕地不怕的范统,因为一个女人,已经失去了他的锐气。
随后他的解释,大部分人是没有听进去的,毕竟在这种关头,人都是很容易不冷静。
“行了,也不要为难老范了。”张儒为范统解围道:“他分析得很有道理,最重要的是现在我们还不知道到底是徐俌的意思还是徐怀远的意思。
如果是徐怀远的意思,徐俌一定会上表请罪,而一旦是徐俌的意思,那他就必然有谋反之心。
有备无患,才能决胜千里之外。你们赶紧收拾收拾,分散回去吧!”
回京,希望在京城。
只要朱佑樘不死,这个天下,没人能够动得了张儒分毫。一旦朱佑樘死了,这些都会变成变数。
例如盘踞京城的保国公,例如,现在在南京经营了好几代人的魏国公。
人心,都是隔着肚皮的,张儒不能看到他们心里到底怎么想的,只希望做自己想做的。
让他就这么退却,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好歹他也是穿越了几百年过来的人,半途而废,不是他的作风。
姜伟和孟傥还是坚决不同意,听懂了范统分析的高隐鹤暂时偃旗息鼓。
几个读书人一直都没有表态,毕竟他们跟随张儒的时间不长,在张儒手下也没做什么大不了的事。
当然,张儒也有自己的考虑,他最多也是在杭州这边闹腾一下,只要搞定了杭州,东南沿海一带其他地方,他肯定会让几个读书人分散带队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