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边侯的心有多大,我想不用我老大人也很清楚吧!”
听他这么一,王恕也觉得自己太过心眼了,笑道:“阁老所言极是,没想到文轩这子想得如此全面。”
李东阳道:“只能是适逢其会吧!若非我咸吃萝卜淡操心,陛下不会因为烦心而跟我出那秘密。可能不是我太过操心的话,最后知道这个秘密的人只会是陛下和定边侯两个人而已。
为官一辈子,读书也读了一辈子,史书上那么多君王,实话,我也是第一回见当今陛下这样的君王。
他对张文轩完全没有任何疑心,甚至跟我这个当老师的若是定要怪罪张文轩,就只有请我这个老师提前致仕了。
不瞒王大人,当时听到这话,我是真的有些懵了。
是什么样的感情,能够让一个皇帝对一个没有任何过错的臣子出这样的话?更何况我也是东宫出身,勉强算得上从龙之功。
那一夜跟陛下深谈三个时辰,整整三个时辰陛下都在不厌其烦的着过往。张文轩身上有多少伤疤他都一清二楚,每一件事陛下都能得清清楚楚。
经过一番深谈,我便知道,如果要让当今圣上因为莫须有的罪名怪罪张文轩,除非张文轩一怒之下调兵将所有朝臣全部杀掉。
东宫所有臣子比不上一个张文轩!”
王恕深有同感,对皇帝朱佑樘,他自然不出什么坏话来。他是个性格耿直的臣子,可不意味着他是一个不知道轻重的臣子。
范统之流可以在张儒被逼得远走福州的时候骂朱佑樘没良心,他这个吏部尚书可不能如此孩子气。
当然,这也跟王恕对张儒和朱佑樘之间的感情有一定的了解有关。
那时候朱佑樘还是太子,张儒就已经跟着朱佑樘了,甚至王周还朱佑樘在安乐堂的时候,张儒就已经救过朱佑樘的性命。
一起走过来数十年,从懵懂的孩童长成两个年近三十的汉子,两人一起经历了很多风风雨雨,有这种刀剑言语无法离间的情感,并不荒唐。
朱佑樘是皇帝不假,可朱佑樘也是一个十分温和的皇帝。
作为臣子的张儒在很多时候也是帮着皇帝着想,杀人的事他去做,坏人他来做,好人让朱佑樘来当。
两人之间的默契,根本不是一般的兄弟能够有的。
“跟你闲聊这么多,差忘了今天的来意了。”王恕猛然一拍额头,止住自己的思绪,正色道:“虽然刘吉已然伏法,可这些天我的心却一都平静不下来,总感觉背后还有人在作祟。王周受伤,文轩不肯见我,阁老跟他关系尚可,又是知情人,还请阁老斡旋一番。”
李东阳皱眉道:“此事的确有些不同寻常,被抓的官员不少,可没有人选择攀咬。按理来,刘吉都已经伏诛,他们越是攀咬同党越是能够减轻罪责,这情况的确很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