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抓到的。”薛长曜安慰道。
其实不只是宁灼灼,薛长曜的心里,也是对于上辈子宁王府被叛徒出卖导致死于非命的事情,耿耿于怀。
宁灼灼把小脑袋靠在他的胸前,耳朵里都是薛长曜的心跳声:
“我现在怀疑这出事情跟苏太傅那边脱不了干系。”
宁灼灼不等薛长曜开口,分析道:
“那天晚上动静那么大,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前面,而且这个娃娃看起来很新,一看就是最近几天才有的。”
“况且书房这个地方,能够进来的人不多。”
“除了打扫的。”宁灼灼说到这里,骂了一句:
“吃里扒外的东西!”
要是被她抓到了非得绑起来一刀刀活剐了!
敢这么陷害宁王府!
宁灼灼说的没错,就在她进宫的这个功夫,宁王爷也想到了。
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东西放在他书房的花瓶里头,那就是只有打扫的人才有机会了。
而且宁王府里头打扫的下人关于自己要打扫的地方都是有规定的,你该扫哪里就是扫哪里,其他的地方不用管。
也是为了方便管理,免得有些偷奸耍滑的。
因此,宁王爷和宁王妃眼前跪了三个负责洒扫书房的小厮。
“说吧。”
这三个人的身契都在宁王府手里捏着,若不是万一……宁王爷还真的不会怀疑到这上头。
只是过了半晌,还是没有人会说。
宁王爷也不着急,就这么等着。
半个时辰以后,随着家将的一句“找到了”的声音中气十足的落下,这三个负责洒扫的人里面,跪在左边的那个小厮,脸色惨白,摇摇欲坠。
宁王爷一眼看过去就知道是谁了,便是摆摆手叫其它二人下去,另外叫人拿了银子安抚。
那二人千恩万谢的离开。
被留下的这个小厮叫做郑应,是宁王府里头的老人了。
宁王爷看见是他的时候,眼里划过一丝沉痛。
“说吧,谁指使你做的。”
郑应也没有众人预想中的大喊大叫,而是一五一十道:
“对方给了我一千两银子,让我把这三个娃娃放在书房的。”
“至于是谁我不知道,只是我实在是需要这笔银子!”
“我当时在想,王爷和陛下关系那么好,陛下看见了应该也不会怪罪到王爷头上是,所以、所以就……”
宁王爷简直就是气笑了:
“陛下器重宁王府是皇恩浩荡!本王若是借此不知规矩肆意行事,就是把自己往死里逼!”
郑应被宁王爷吓得瑟瑟发抖,眼泪鼻涕一起都出来了:
“可我若是没有这一千两银子,赌坊的人就要把我给抓过去要了我的一条腿!”
“王爷、王爷……”
郑应哭哭啼啼的:“看着奴才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就饶过奴才这一回吧!”
“饶过你”宁王爷冷笑一声道:
“然后再来第二个第三个”
随后宁王爷高声大喊,叫了家将前来:
“把人给本王拖出去活活打死!”
“叫府上这些奴才都去看看做了这种事情的下场!”
“是!”
家将领命,很快就拖了面如土色的郑应下去。
这个时候,郑应还是在后悔。
那一千两银子……早知道他就不要想着多留几天再给赌坊的人,现在好了,什么都没有了。
他自己的命也没有了。
不得不说宁王府这一出杀鸡儆猴做的确实是震慑了不少人,一时间倒是叫几只老鼠没敢顶风作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