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灼灼毫不客气的指出来了苏家当年干过的破事,人群中响起来一阵唏嘘声。
苏太傅没有想到宁灼灼如此的不客气,正要反驳的时候,苏家老大爷继续开始作死:
“胡说,血脉亲情是可以斩断的吗!”
“你的意思是,当初苏家做出来这等事情,乃是胡乱下的决定”
“你可闭嘴吧!”苏太傅气的额头上的青筋都快鼓起来了,他敲了敲当初先皇御赐的黄花梨木如意云头拐杖,道:
“这是家事,公主如此拿出来说嘴,怕是不太好吧。”
“家事”
宁灼灼点点头:“嗯对,这是你们苏家的家事。”
就在苏太傅莫名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宁灼灼的下一句话差点叫他气的背过去:
“可是这跟我娘亲有什么关系”
“本公主来这里纯粹因为苏太傅两朝帝师罢了,苏太傅想到哪里去了”
前面的话,宁灼灼是告诉苏家,既然已经选择一刀两断那就不要妄图回来攀附;后面的话,就是告诉苏太傅,她来这里可没有把苏家当一家人看。
想拿那些条条框框出来说嘴
不好意思,她可不是你们苏家人。
守个头的规矩!
像是配合宁灼灼说的话一样,雪球冲苏家这群人低低的吼了几声,锋利的狼牙纤毫毕现,叫人看一眼就生出来几分胆寒。
苏家大夫人差点没有绷住,险些啊了一声。
苏太傅一双浑浊的老眼盯着宁灼灼:
“老夫的姿态已经放到这个地步了,公主还是不依不饶吗”
哟,还来啊。
那本公主就陪你玩玩。
宁灼灼伸手摸摸雪球的脑袋,正眼也不给苏太傅一个:
“不依不饶”
“说得好。”
“本来苏家已经跟我外祖母一刀两断,那现在看来,这不依不饶的人岂不是一目了然”
话音刚落,宁灼灼就听见苏大老爷惊慌失措的一句:
“爹!”
她抬起头,发现原来是苏老太爷晕过去了。
正主都晕了,这个宴席参加也没有意思啊。
宁灼灼不发一言,直接带着自己的人马离开了。
只留下苏家人自己收拾这些烂摊子。
就这样,当初的这场宴会请了多少人,多少人知道,如今就有多少人看见了苏家的笑话,知道了苏家那些不愿意摆在明面上说出来的事情。
不过苏太傅毕竟是两朝帝师,朝中还是有一些当年的门生的,加上王家这个时候见缝插针,一道奏折就直接送到了次日的早朝上了。
都是在说宁灼灼忤逆长辈、没有规矩什么的,其实就是暗戳戳的说宁王府居功自傲以我为尊什么的。
昭肃帝要是能看不出来这些小把戏的话,那就真的该干嘛干嘛去了。
只是不等昭肃帝开口,太子爷就跳出来给自家小姑娘出气了:
“上这道奏折的,本殿看就是个是非黑白不分的!”
“谁都知道苏家当年做的那些事情,在这种地步下,你们有什么资格替那些为此受苦受罪的人原谅!”
“莫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的道理,你们需要本殿挨个儿说给你们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