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灼灼说的,甚是有道理。”
太子爷扯出来一个笑容,寻思回头就去警告一下跟过来的人,叫他们不要乱说话。
还是先缓缓、先缓缓再说。
起码他现在没办法抗住两方的压力。
言归正传,宁灼灼又道:
“我们回去,能赶得上年夜饭吗”
薛长曜点点头:“灼灼放心就是。”
说完还不忘记补充道:
“每天的药都记得喝。”
足足一个月呢,太子爷唯恐小姑娘怕苦不肯老实喝药。
小算盘被猜中,宁灼灼瘪瘪嘴:“好嘛。”
“乖。”
太子爷摸摸她的小脑袋,正要说点别的,宁灼灼忽然问了一句:
“以后皇兄会不会嫌弃灼灼身上的疤”
这么深的伤口,不留疤就奇怪了。
“皇兄若是嫌弃,就叫天打雷劈!”
只有畜生才会做出来这种事情。
“说那么严重做什么……”宁灼灼好笑的捂住薛长曜的嘴,后者下意识亲了一下。
宁灼灼便像是被烫了一般,赶紧的缩回手。
小姑娘脸都红了。
宁灼灼:为什么她感觉人前正儿八经的太子皇兄,人后是个登徒子
薛长曜心里偷着乐。
“你这些时候只管乖乖养病,其余的事情不要操心。”
“嗯。”
这话薛长曜说的了好多遍,宁灼灼不厌其烦的答应了。
“说起来,还叫皇兄”
薛长曜冷不防提出来这个问题,宁灼灼一噎,显然是没有反应过来:“我、那个……”
怎么办啊,叫了两辈子的皇兄,突然要改口……
宁灼灼是真的没有头绪。
见宁灼灼一时间犯了难,薛长曜忍不住逗她:
“那,叫夫君”
闻言,宁灼灼瞪大了星眸,脸上明晃晃写着“占便宜”三个字。
还没有成亲呢,就想着让人叫他夫君
哼!
没门。
狗洞都不给!
太子爷哈哈一笑,道:“小字慕知。”
“慕知”
宁灼灼念了一遍,薛长曜拿起来她的一只手,认真的在她幼白的手心里,一笔一划的写下自己的名字。
“好,慕知。”
宁灼灼认真的喊了一遍,薛长曜含笑点头:“灼灼。”
这一声灼灼,比从前多出来了不少的情感。
也是跨越了两辈子的一声呼喊。
——
盛京城。
纷纷扬扬的初雪落在盛京城的屋檐上时,沈照雪挺了快五个月的肚子,靠在窗边看着发呆的娄妤。
原本她是想要给孩子做件小衣裳的,然而宁王府上下表示不能让她劳累费神,硬生生从外头请了两个手艺非常好的绣娘给沈照雪——做什么衣裳全凭沈照雪的意思。
娄妤放下刚从外头拿回来的一封信,坐下来就开始喝茶,一句话也没有说。
安静的气氛直到被沈照雪主动打断:
“阿妤,可是出了什么事情吗”
沈照雪见娄妤一副失神的模样,就连茶盏空了都不知道,都吃了一嘴的茶叶了。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