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臣贼子,有什么资格谈条件?”洪天官何其老辣,如何会吃他的激将法,只是冷笑一声道,“想要和我单挑,先过了伏龙卫这一关再说。”
“你他奶奶的……”仇天龙遭他轻视,不禁勃然大怒。
“江家主,你可想清楚了?”
然而洪天官却再也不理睬他的咆哮,而是转头看向江天鹤道,“现在投降,或许陛下还能够网开一面,留下你们父子的性命。”
“洪兄,这样哄骗小孩的话,就莫要再说了。”江天鹤呵呵一笑,“此时投降,陛下或许会赦免其他任何人,唯独江某父子,却是必死无疑。”
“既然江家主冥顽不灵,那就莫怪洪某不念旧情了!”
洪天官本就没指望能够靠言语忽悠江天鹤这个老狐狸,此时见他拒绝,丝毫不觉意外,而是直接右手一挥,招呼众多伏龙卫蜂拥而上,将江家父子团团围住。
“臭小子,让你走不走,这下可好了。”江天鹤罕见地真情流露,看似责骂,声音里却透着浓浓的慈爱之意,“咱们江氏怕是要断后了,让你老子九泉之下,如何向列祖列宗交代!”
“父亲怕不是忘了,你还有一儿一女。”江玉龙眼见必死,反倒把心一横,哈哈笑道,“传宗接代的重任,不妨就交给小锋和语诗他们罢,让儿子陪您下去走一遭,黄泉路上,也不至于寂寞!”
“你怕不是傻!咱们败了,锋儿一样逃不出去。”江天鹤笑骂道,“语诗将来的孩子,又不性江!”
说罢,父子二人相视大笑,竟似丝毫不将周围众多伏龙卫放在眼中。
“人人都说江天鹤是个老狐狸。”
望着视死如归的江氏父子,洪天也不禁心生钦佩,赞叹不已,“不料生死之间,方见英雄本色,江兄,我不如你!”
说罢,他身形一闪,瞬间出现在人群之中,右手高举,掌心闪耀着金色光芒,对着江天鹤的天灵盖狠狠拍了过去。
此时的江天鹤堪堪击退三名伏龙卫,早已是行动迟缓,精疲力竭,面对这威猛绝伦的一击,竟是来不及闪避,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洪天官的大手当头砸下。
“若言,寡人曾听花老说过,但凡这类能够大幅增加战斗力的秘法,往往极难修炼,一万人里头也未必有一个能学会。”
不远处观战的皇帝慕容秀对着身旁的绿衣参谋问道,“为何伏龙卫却都能轻松学会你的‘正气诀’?”
“陛下有所不知,这‘正气诀’传承自上古顶尖门派,远非花老所说的那些三流秘法可比。”若言恭恭敬敬地答道,“当初家师为了破译这本灵技,可是足足耗费了一年时间。”
“果真如你所说,副作用极小?”慕容秀兀自有些不放心。
“陛下安心,施展‘正气诀’之后,虽然会有半日乏力,但却不会对修炼者的根基造成影响。”若言微微颔首,“若非如此,小臣自己又怎敢修炼?”
“你说的倒也不无道理。”
听他这般说,慕容秀不禁松了口气,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和江天鹤打了这么多年交道,眼看他就要命归黄泉,寡人心中竟然有些不舍。”
“陛下仁义,若言佩服!”若言不失时机地抛出一句马屁。
两人闲聊之际,正是洪天官一掌拍向江天鹤头顶之时。
“嗖!”
恰在此时,异变突生,不知从何处射来一道寒芒,如同流星赶月,紫电疾光,狠狠撞在了洪天官的手掌之上。
“轰!”
洪天官只觉一股巨力袭来,整条右臂几乎发麻,肥硕的身躯如同离弦之箭,猛地向后飞了出去。
“休要伤我爹爹!”
一道清亮悦耳的娇叱声从天而降,回荡在江府门前的空地之上。
听见这个声音的瞬间,江天鹤等人顿觉精神一振,伤口的疼痛竟然莫名减少了许多,不知从体内何处涌起一股力量,仿佛打了鸡血般亢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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