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陆天茂。”谢斐低声说着,记在心里。
从报纸上看到他爷爷已经得到平反了,也许将来有一天,他有能力买很多新衣服,但在此时此刻,这身旧衣服却重若泰山,是他目前最迫切需要的。
喜宝挥挥手,“不客气,谢斐,我们回家了,再见!”
陆父和程保国始终一言不发,但对孙子的作为却是持赞扬态度。
“你得感谢你妈!”在去赵安邦家的路上,程保国开口道,“要不是你妈给你做这身皮衣,你哪能发善心把大衣借给别人穿?”
喜宝重重点头,“到了干爹家就给我妈打电话。”
风轻雪接到电话,忍不住莞尔,一边为儿子感到骄傲,一边道:“你得感激你东北老胡伯伯,这些年他一直帮咱们家收皮草人参的宝贝,不然哪有你们穿的皮衣?”
“那妈妈可别忘了替我说声谢谢。”
“放心吧,我正好有东西寄给他们。”
在大儿子参加高考的那天,风轻雪又收到了来自老胡的东北山货,风干的野鸡野兔傻狍子、炒熟的松子榛子山核桃、晒干的木耳榛蘑猴头菇、灌装的红肠、硝制的几张貂皮,还有一个木盒子里装着两支老山参,品相相当好。
山货是老胡准备的,自家的东西,老参却属于一个急用钱的老乡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