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域给周舟拢了拢围巾,整了整帽子,“把手缩在袖子里别伸出来,行李我拿着就行。”
“我戴着手套呢!”
“那也不能伸出来,这天多冷啊!”
他们没有直接去洪战军家里,而是在招待所休整了一夜,第二天一早才穿着新衣服、拎着准备好的礼物敲开洪家的门。
周舟好几年没回来了,长开了,打扮得容光焕发,没人认出她,她也没碰到熟人。
洪战军岁数越来越大,眼睛也不好使,半天才认出周舟。
“哎哟喂,小丫头回来了,小丫头回来了,怎么没打声招呼?”看到穿着红呢子大衣的周舟站立在雪地之中,亭亭玉立,肤白貌美,宛若一枝红梅,洪战军顿时笑得合不拢嘴,同时注意到了关域,“这小子是哪个?舟舟,是你对象?”
舟舟嗯了一声,“爷爷,这是我的革命战友关域,是喜宝的哥哥。”
洪战军抚掌大笑,“好好好,陆家是好人家,从上到下一脉相承,老人孩子个个宅心仁厚,舟舟,你有福气,你摊上这样的人家是你的福气,我和你奶奶可以放心了。”
他对关域特别和气,让到屋里,转身就给倒茶。
关域赶紧道:“爷爷,您别这样,我自己来。”
洪战军也就没和他争执。
这些年,陆江夫妇每年都会他寄吃的穿的用的,风轻雪在首都上学的时候也常来探望,无论他怎么拒绝都没用,他对陆家的人自然感到十分亲切。
。。。当时有个顺口溜,大干部,小干部,一人一条尼龙裤。前日本,后尿素,裤档夹着百分数。穿黑滴,穿蓝滴,就是没有社员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