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域来给他们送饭,正好听到这句话,惊喜地道:“婶婶要回来了?真的假的?什么时候回来?我和哥哥、天智哥哥一起收拾房间,趁着天好,把被子晒一晒。”
喜宝刚想说要妈妈回来,陆父抢先道:“哪有的事儿?是喜宝写信,想让你婶婶回来,能不能回来还是两码事。那边天寒地冻,路不好走,壮壮身子弱你们又不是不清楚,哪敢轻易动身?就是来,也得等天气暖和了。”
一番话就像一桶冰水,在大冬天里浇了关域满头。
他无精打采地道:“我以为婶婶要回来了呢,空欢喜一场。呐,喜宝,你和几位爷爷的饭,你提进……算了,还是我提进去吧,别摔跤了烫着你。”
“什么饭啊?”喜宝往篮子里瞅。
“大早上的能有什么好饭啊?馏的二合面馒头、红辣椒炒的咸菜、单独给你做的蒜黄炒鹅蛋,还有玉米碴子糙米粥。”关域报上菜单。
牛棚四老吃得很开心,连声叫好。
“爷爷吃!”喜宝把蒜黄炒鹅蛋推到他们跟前。
“你吃就行了,爷爷喜欢吃咸菜。”周凤雏满眼慈爱地看着喜宝,慈爱都快流淌出来了。
经过大半年暗中休养,他身上的创伤早已愈合,只有右臂成为摆设,但心中的创伤却永远都无法抚平了,不仅仅是因为自己受到的待遇,还有他收养的那些孩子,在自己生死关头居然冷眼旁观,甚至有两个和自己划分界限,所带来的痛不比身体上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