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还是您小气呗！”江小月朝他扮了个鬼脸，一点都不怕赵汉之的黑脸，“是不是因为您小气，所以要被调走了？”

“调走？什么意思？”陆父惊讶地看着赵汉之。

“是啊，调令下来了，我下个月开完会就得去东南军区赴任了。”赵汉之本人没什么想法，他一切都听从国家的指挥，“就是在交接工作，所以这个月忙得都没来看福宝一眼。这次调任，不降反升，现在是个副司令，到那儿就是正的了。”

陆父想到首都近来的形势，颔首道：“那就恭喜赵司令了。”

远离首都权力之争，对赵汉之有益无害。

“不提那些事，让我看看这大胖丫头，真讨人喜欢！”赵汉之瞅着福宝的胖脸，福宝回他一抹笑，甜得老人家心肝都跟着化掉了，“你爸爸给我打电话了，得知你妈带你没住在部队里，担心得不得了，恨不得插上翅膀飞过来，可惜他身负一个军人的重责大任，只能留在高原地区向首都遥望。倒是你陈爷爷下个月来首都开会，应该会带来你爸爸的心意。”

陆父大喜过望，“陆江打电话了？”这是福宝收到最好的礼物了。

“是啊，电话打到我那儿去了。发电报就那么几个字都不够表达意思的，而那边大雪封山，写信寄东西，小雪娘几个回去了也不见得能收到，陆江心急如焚，一宿一宿地睡不着，这是我家阿勇跟我说的。”赵汉之托了托福宝，继续道：“身份使然，只好辛苦小雪了。好在你们这些长辈惦记着，不远千里地过来，我都跟陆江说了。”

陆父连声道谢，“他是一个军人，自然应该先国后家。”

其实，他心里觉得特别对不起风轻雪，两次生孩子都见不着丈夫的身影，什么事情都亲力亲为，但这些话不能在外人跟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