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后,雪势加大。
风轻雪催着老人孩子早早睡觉,自己则和陆江在厨房里卤制猪头肉和猪大肠,而喜宝早已酣然入睡,躺在灶台前的摇篮里,盖着他自己的小被子。
火光映在喜宝白里透红的脸颊上,像熟了的苹果。
陆江和风轻雪不放心把他一个小孩子放在卧室里没人看着,只好带在身边,幸好厨房里正在烧火,灶台前十分温暖,不怕冻着他。
“喜宝睡着的时候可真乖!”陆江趴在摇篮边沿,恨不得咬上两口以示亲近。
风轻雪往灶膛里添了两根木柴,起身掀开锅盖,撇去浮沫,捞出猪头肉和猪大肠,一边刷锅,一边得意地道:“他今天叫我妈妈了,第一个叫的人是我!”
当那句妈妈听在耳朵里,用世界上最美的辞藻都形容不出当时的满足。
母子连心,此时此刻她才明白那种感觉,生他时只觉得痛了。
“什么?他叫你妈妈了?什么时候的事?怎么不叫我爸爸?”陆江羡慕极了,恨恨地盯着熟睡的胖儿子,发誓道:“明天我就叫你喊我爸爸,一定!”
小家伙的回应就是呼呼大睡。
“祝你如愿以偿!”要真是那么容易就让他得逞,喜宝就不是喜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