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姨怎么啦?还生小舅的气哪?”
王凤巧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你知道他来干嘛的吗?”
风轻雪摇头,自己之前都没见过王正军,怎么可能知道他的来意。
“他啊,大儿子该娶媳妇了,过两天就在城里举行婚礼,觉得家里没人去他们一家人脸上不好看,所以才有今儿这一趟。我就说,无事不登三宝殿,果不其然。更让人气愤的是今儿娇娇出门子,他居然一毛钱的礼都没上,不知道是忘了还是故意的。”
作为叔叔,他至少该上五块钱的礼金。
对于一个月几十块工资的他来说,五块钱真的不多。
风轻雪不评论王正军的所作所为,问道:“四舅家的是表弟还是表哥啊?日子定在哪一天?到时候咱们都去吗?”
“比你大一岁,叫王什么来着?”王凤巧半天才想起来了,“哦,你姥爷给取名叫大嘎子,你四舅嫌难听,给改成了王明轩,在矿务局的食堂里举办婚礼,日子就是后天,十月二十八。你大舅的意思是,去,该去的咱们都去,他不仁,咱们不能不义,不就五块钱吗?他在席间说大伙儿去观礼就行,就跟别人出不起五块钱似的。”
“矿务局?我记得您以前说小舅在市里的煤矿上班。”风轻雪疑惑地道。
煤矿和矿务局可不是一个概念。
王凤巧道:“你四舅去年就从矿上调到矿务局了,是个干事,刚在酒席上说的。儿媳妇是矿务局一个副处级干部的闺女,叫什么名字是什么详细情况我们就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