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大家喝汤吃羊肉,给上学不在家的陆天隽单独留一份,剩下的则收起来。
小半扇带骨羊呢,炖煮后即使缩水三成,也不能奢侈得一顿吃完。
到了晚上,风轻雪遵守诺言,用几个孩子放学后采来的婆婆丁熬了一大锅菜糊糊。
“真的不苦呀!而且好香,好好喝!”关域喝了一碗又一碗,小肚子撑得鼓鼓的,根本吃不下主食了,陆天智和风轻云也一样,着实给家里节省了不少粮食。
陆父摇头,“不苦是因为你婶婶用足了好料,用清水煮你试试苦不苦?”
关域赶紧摇头,他才不试,他又不是不清楚。
因为是晚上,不宜过饱,所以大人根本不在乎孩子没吃主食。
倒是饭后没多久,陆父想起明天是儿子最后一次针灸推拿的日子,问道:“阿江,过了明儿,你是不是就要启程回部队了?”
“是!”陆江点头,“为了针灸推拿才延迟回去的日子,我不能再耽误了。”
风轻雪道:“明天让爹陪你去,我在家给你准备路上吃的食物。”
“我好得差不多了,自己去就行了,反正坐着骡车,又不用走路。让咱爹留在家里,现在农忙在即,牛棚的牲口可离不了咱爹。”陆父不在家,谁来喂牲口?陆江舍不得自己的妻子挨累,不让她跟着去就是让她在家休息,而不是让她在家干活。
他执意如此,风轻雪不好太过强求他,次日目送他离开,自己开始忙活。
好在正如他自己说的,他已经好得七七八八了,就等着回部队再修养一段时间接受下一轮的取弹片手术,术后养好,就再也不影响行动了。
虽然正值金秋,但秋老虎余威犹在,很多熟食都不能带上车。
所以,风轻雪就给陆江准备了两天的干粮,主食是烙的杂粮煎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