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城和陆天隽整理了两个石室出来,里头铺着厚厚的枯草。
“男孩子住一间,女孩子住一间,那张旧褥子给女孩子们铺在身下。”
关城话音刚落,风轻雪的声音就从外面传了进来,“我这里还有一张旧褥子,拿过来给你们用,等有时间有材料,我再想办法给你们做棉被送过来冬天用。”
“雪姨,您来了!”关城迎她进来,同时接了她背来的旧褥子和褥子下的背篓。
风轻雪看到孩子们一个都不少,脸上露出很欣慰的笑容,对关城和江河道:“我已经托人想办法了,给你们弄点豆渣豆饼这样的粗粮,幸运的话可能会弄点红薯面什么的,到手后就给你们送来,数量可能不会多,你们别嫌弃。”
江河忙道:“不嫌弃,不嫌弃,雪姨,我也跟关城这样叫您,我们要饭的时候,肯给我们一块豆渣饼,那都是大好人!”
吃什么不能填肚子,饿不死就行。
这两年,他们出门要饭,见多了饿极后吃观音土的人,最后拉不出屎,活生生地憋死。
风轻雪从背篓里掏出一把表面上坑坑洼洼都是碰撞痕迹的大铜壶,“我看过了,有一个防空洞里有井,外面也有小溪,你们灌水烧开后再喝,这样会少生病。我以后想想办法,看看能不能托人给你们弄一口锅来,做饭炒菜都方便。家嘛,就要有家的样子。”
听到最后一句话,关城和江河、张二丫鼻子一酸,眼泪夺眶而出。
家,是啊,家,这里是他们的家,他们相依为命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