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轻轻笑道:“我们援娇和别人是不一样的。”
郭小虎哈哈一笑,用力揽过高静的肩:“我只是忽然想你了,来看看你。既然来了这么帅的新助教就好好上课吧!我先走了!”说完,俯首在她唇上重重一吻,宛若炫耀,又似报复。
眼角的余光扫过角落里那个已渐渐恢复的人,唇角勾起一抹凉凉的涩意。
他黑色的身影如来时般无声的消失在门外,教室里的人才渐渐恢复过来。
“天哪!一下来了两个这么帅的人物,我觉得我几乎兴奋得要得心脏病了。”韩英捂着心口夸张的抱怨道。
“他要是那样吻我一样,我死也甘愿!”另一个女生红着眼望着高静。
高静柔柔一笑,小女儿的风情一览无遗。
“援娇,放学后跟我一起走好吗?”陈海天轻声问,一边拿出白色的手帕轻轻拭去她眼角残留的泪痕。
许援娇点了点头,陈浩天这才满意的走出教室。
他一走,教室里顿时如炸开锅般哄哄作响。
“天哪! 许援娇,你居然有个这么帅的表哥,为什么从未提起过?”
“就是啊! 援娇,把我介绍给他吧!让我帮他洗洗衣服也好啊!”
“去死吧!你会洗衣服吗?人家那么白的衣服,你洗个两次八成就洗成黑色的了。”
“喂喂!韩英,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不会洗的话,用洗衣机洗总行了吧。”
“笨蛋,洗衣机谁家没有?还用得着你来帮?没诚意! 援娇,还是介绍我吧!我保证一日三餐把他照顾得妥妥帖帖,要是能和他同床共爱……一夜,事成之后,绝对不会亏待你的。”
“死婆娘,你敢骂我?”
“骂你怎样?”
“我打死你!”
课本在空中飞来飞去,许援娇如木人一样坐着。面无表情的望着手中的手帕,他又留下一样东西给自己了。
是有意的吗?还是无心的?
为什么每次出现都要在自己的生命里留下难以抹灭的痕迹?
这一次,会不会又跟上次一样?
温柔
更新时间:2009-11-20 16:06:07字数:2969
“这些年你就一直住在这里?”陈浩天难以置信的望着这个熟悉的屋子。
许援娇点了点头,帮他倒了杯水。
“天哪!我真是笨!你知道吗?我几乎打光了这个城市所有孤儿院和福利院的电话,找一个叫许援娇的孩子,可是每次他们都告诉我没有这个孩子。我有几次几乎要以为你是不是也出事了。”
许援娇把水放在他面前的茶几上,漫不经心的问:“没有找过舅舅他们?”
“你是说大舅?当然有找过。不过援娇,你实在不该这样好强,你这样会让我们为你心疼的,你只是个女孩子,而且你还小。”陈浩天只喝了一口便把杯子放了下来,轻轻帮她把垂下的发丝理好。
果然,他们对于他们所做的事情只字不提。
他们当然不敢提,他们毫无人性的拒绝了他们嫡亲嫡亲的侄女。他们还有什么颜面在别人面前提起?
许援娇不自觉的冷笑,当她察觉到这一点时,才发现陈浩天不知何时拉开了那个相框上的黑布,正怔怔的望着那张巨幅照片。
“你真像你母亲,援娇!”陈浩天轻轻叹息,抬手抚过照片中华允乐含笑的脸:“她生你时,我就在那家医院。如果不是再见你,我几乎要忘记她美好的脸了。”
许援娇走到相片前,只是静静的望着照片中的他们。
“当年你母亲只比我大六岁,经常带着我四处跑。因为年纪相近,我们更多的时候就像姐弟。后来她嫁给你父亲,只有我一人参加了喜宴。”
“他们为什么都不喜欢我爸爸?”
“他只是个平凡的男人,大学都还没毕业。没有任何家世背景,只有你现在住的这间房子。外公自然不同意把自己的女儿嫁给这样一个一无所有,从孤儿院里出来的男人。”
“可是我爸爸很好,不是吗?” 许援娇的手不自觉的抚过父亲的脸,他看起来那么儒雅温柔。
陈浩天叹了口气:“很多事情不是用感情来衡量。”
“是利益,对不对?” 许援娇垂下手,低低的笑:“我很小就知道了。那年,邻居带我去找大舅舅,却被他们一家拒之门外。”
陈浩天满脸震惊,看着许援娇。
“不必拿那样的眼神看我,我其实生活得很好!虽然不像华丽和华尚一样,高床暖枕但至少我也健健康康活到了这么大,不是吗?”她想故作俏皮的笑笑,却发现不成功。
她实在忘记了欢笑的姿势。如久居旷野的人忘记风雨是需要遮挡的一样,长久以来的不动声色,早就让她忘记了悲欢还有表情上的区别。
她忽然想起什么,急急从房间的枕上拿出那条长长的围巾,献宝般捧到陈浩天面前。
“这是……”
“自己的东西也不认识了?”她笑,轻轻展开围巾。
陈浩天惊喜的望着这条长围巾:“这是我当年那条围巾?你一直留着?”声音微有些颤抖。
许援娇淡淡一笑,没有告诉他这条围巾一直都摆在自己的枕边。见证着这十年来自己夜夜梦魇,朝朝冷暖。
陈浩天轻轻拥住了她的肩:“援娇,你真像你母亲,不过,她比你爱笑,你也要常笑啊!你才十六七岁,今后还有很多开心的事会发生,别让从前的事情影响到你,知道吗?”
电话铃突然响起,许援娇微微点头,往电话机走去。
“听说,你迫不急待把你亲爱的表哥带回家了?”电话那头,是郭小虎一如既往略带嘲弄的语气。
“嗯!” 许援娇轻轻答应,窗外天空阴暗,似乎又要下雪。
“我在楼下,我要你现在出来见我!”他语带威胁,不容拒绝。
“我不会去的。”
“你不是很仁慈吗?你不是为了朋友甚至愿意放下你高高在上的骄傲吗?怎么?有了表哥,就不要好朋友了?”他的电话里有呼呼的风声,想来是站在外面的。
许援娇看了看温度计,此时的室内温度是六度。
她的房内没有暖气,但可以想像得出外面的猎猎寒风是如何吹乱他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