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善被拖出水牢后,无一丝挣扎的由着两个嬷嬷将她的双手反剪绑好。但却在见当她们拿出一条布条,准备堵住她的嘴巴时,项善虚弱的口开哀求道:“两位姑姑,我重伤在身又在冷水里泡了一个晚上,现在呼吸已经很困难了。你们能不能行行好,别堵住我的嘴巴,让我容易呼吸些。我保证,待会儿出去我绝不乱叫给姑姑们添麻烦,求求你们了!”
其中一位稍年纪稍长的嬷嬷看着她一身狼藉虚弱不堪的样子,起了恻隐之心,对年纪轻一点的嬷嬷说道:“由着她吧,反正她也活不了多久了,咱们就当是做点好事,让她死之前稍微舒服些。大不了等下快到法坛的时候再把她的嘴巴堵起来。”年轻的嬷嬷听完后没有异议,默默的将布条收了起来。
走出天牢后,项善便被蒙着眼睛推进了一辆马车,约莫走了半个小时的样子,马车缓缓的停了下来,接着项善便被架下了出去。
继续蒙着眼睛走了一段路似乎还上几级台阶后,眼前的布条才被拿了下来。恢复光明的瞬间,项善发现自己正站在一个类似祭祀的天坛上,旁边放着一个巨大的铜鼎。在天坛的正下方,一个透明的棺材被放在地上,盖子打开着,而皇后就坐在棺材的旁边一脸仇恨的看着自己。
与皇后对视的瞬间,项善急忙大喊起来:“皇后,不是。。。”话还没说完,项善突然不能发出声音了,最后的一丝希望也破灭了。
正绝望的时候,项善发现站在皇后身边的正是昨天的那个污蔑她的宫女,只是此时她已经换了一身白衣,见项善看向她时,她也迎视过去得意的冲她一笑。更可恨的是,白衣女子突然对皇后说道:“皇后娘娘,时候不早了,要不咱们早些开始吧!”
皇后看向站在铜鼎另一侧的国师道:“国师,开始吧!”
国师缓缓走回皇后的身边微微弯腰道:“臣遵旨!”说完便转过身来面对着项善,口里嘀嘀咕咕的开始慢慢的念起咒语来了。
念了一会儿咒语后,国师将手中的浮沉一挥,项善的双脚便慢慢离开地面向铜鼎上方飘去,在升到铜鼎的正上方时,国师又将浮沉一挥,项善便慢慢的向铜鼎里降落。当项善的双脚挨到铜鼎底部的瞬间,铜鼎的盖子瞬间便砰的一声合上了。
项善站定后,环顾一周发现自己的正前方,恰好有一个铜钱大的洞可以看到外面的情况,便忙趴到铜鼎的边缘一边努力的向外望去,一边用力的拍打铜鼎壁。只见国师完全忽略铜鼎里发出的异响,笔直的走到铜鼎正前方的蒲团前盘腿坐下后,双手合十,嘴唇持续开合着又开始念起咒语来。
一会儿过后,项善觉得铜鼎里的温度似乎升高了不少,空气也变稀薄了很多。实在是累的站不住了,项善便慢慢的靠着铜壁坐了下来。
好像过了一会儿,又好像过了很长的时间,项善觉得自己的身体开始变得很干很干,皮肤也慢慢有了灼伤的感觉。撩起袖子看了一下,项善发现手臂上的皮肤没有太大的变化,只是稍微有一点点红,但是整个人却觉得非常的不舒服。
渐渐的,项善觉得不止皮肤有灼伤的感觉,就连五脏六腑都有被烙铁烫过的热痛感。但是苦于疼痛在身体内,无法舒缓。项善只得将整个身躯蜷成一团,用尽全身的力量挤压来减缓这种煎熬,但却发现收效甚微。
蜷缩了一段时间后,项善感觉铜鼎里的温度似乎更高了一些,贴近铜鼎的一侧身躯越发的灼热。项善开始在铜鼎里面滚动起来。不知什么时候开始,项善发现自己又能够发出声音了,但是由于理智基本已经消磨殆尽,她已经无法发出痛苦尖叫以外的其他声音了。
听到铜鼎里传出痛苦的哀嚎,皇后坐在棺材旁边,看着里面的人用慈爱的声音说道:“皇儿,你听到了么?害你的人现在正生不如死的惨叫呢!你听听看,好不好听啊?”
正在这时,离天坛不远处,一个焦急的男声突然传来:“师傅,求您手下留情啊!”玉菡之匆忙赶到,但却在看到铜鼎下的火光已至幽蓝,深知施法已经开始不少时间了。见国师毫不理会,连忙抽出腰间软件,捏诀施法准备攻击。
国师感应到身后的人开始施法后,只是轻飘飘的扬起浮沉向后一甩,玉菡之就被一股强劲的法力拍到了地上口吐鲜血。
玉菡之还想再挣扎着站起,只听国师说道:“踏雪,把你师弟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