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菡之似乎对此事十分有兴趣,说道:“菡之自记事以来,有幸随师父天南海北游历多年,也曾听说有受伤颇重,多年未醒之人,一招得以清醒之事。奈何我师徒两苦心寻找多年,却都不巧,均未能如愿得以一见。如今有幸遇到项小姐,在下心中有许多未解之事想要请教,请项小姐务必解惑。”
原来是想要把我当活体标本啊,真当我年纪小,傻乎乎的好骗啊?想要在我身上榨出油来,没门!哼!项善心里想着,但是脸上却装出一副配合的表情道:“玉公子实在是太多礼了,有什么想问的,公子尽管开口,小女子必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玉菡之哈哈一笑道:“将军府当真好家教,项小姐小小年纪便有如此风范,当真世间少有啊!”
没有哪个母亲不喜欢别人夸奖自己的孩子,但是听到玉菡之前面的话,生怕玉菡之有其他的意图,项夫人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哪还有什么心情和他周旋,只能僵硬的笑笑。
午膳刚用完,玉菡之便对项善道:“不知项小姐现在是否有空给在下解惑呢?”
项善想着躲的了一时躲不了一世,就算今天拒绝了,还有明天,于是干脆爽快的答应道:“好呀,不如就在这儿吧。”接着又柔声的对着项夫人道:“娘,您要是累了就先回去休息,我一会儿再去陪您。”
项夫人忙摇头道:“娘一点都不累,你们聊着,娘也正好听听。”
玉菡之道:“项夫人在此也好,若是不忙的话,不妨一块聊聊。”
待下人将石桌收拾干净,项夫人特意吩咐下人泡上一壶菊花茶消暑。
玉公子轻珉了一口菊花茶后,缓缓开口道:“项夫人,不知是否方便能否把当时项小姐受伤后的事给在下讲讲?”
项夫人想了想到:“我还记得将善儿从湖里救起后,立刻便求旨请了太医来为善儿诊治。当时是太医院的章太医来瞧的,当时章太医说善儿受寒太重,一时体内阳气无法回升,才会造成昏迷,只要寒气及时压制,阳气得以回升,便可苏醒。可是数日后,善儿仍旧昏迷不醒,也试着找过京城里其他的大夫来瞧,可他们都是众口一词。但是对于一直无法苏醒一事,众大夫都一筹莫展。”
玉菡之想了想,转而对项善道:“那项小姐在昏迷的期间对外界发生的一切是否有所感知呢?”
项善摇了摇头,心里想:我是几个月后才占的这个身体,我怎么知道有没有啊!
玉菡之犹豫了一下,接着问道:“在下这个问题可能有点唐突,不知在项小姐苏醒的那段时间,府中是否有不寻常的事情发生?”
项夫人脸色一变,略带一丝恼意道:“玉公子此话怎讲,还请将话说明白。”
项善有些不确定的看着玉菡之,想道:他是修道的人,不会是看出来了什么吧?不行,镇定,一定要镇定。就算被他看出来什么,也千万不能承认,否则非得被当成妖怪烧了不可。
玉菡之忙抱拳道歉道:“夫人莫怪,在下不是在有意重伤,请夫人莫要激动。”
项夫人严肃道:“那公子到底是什么意思,请言明。否则,休怪我将军府容不下公子这尊大佛了。”
玉菡之苦笑道:“夫人果然是生气了。请容在下分辨一二,在下的意思是,世间万物皆有缘法,项小姐在昏迷如此长时日后还能苏醒,实乃天大的机缘。在下也只是想要通过周围可能的环境变化推断此机缘的由来。实在是出于修道之人的探求之心。在下言语不慎,还请夫人千万莫怪!”说完,便站起身对着项夫人深深作了一揖。
项夫人沉默了一阵后,起身将玉菡之扶起,缓声道:“既是误会,玉公子不必如此。”
玉菡之忙惭愧道:“夫人大度,菡之当真惭愧。”
项夫人回以微笑道:“公子今日奔波,想必很是辛苦了!还是先回去休息吧!有什么要问的,来日方长,慢慢来便可!”
玉菡之没有再说什么,微微颔首便转身离开了。
项善本还想再和项夫人说些什么,可是项夫人疲倦的挥手道:“善儿,娘累了,要回去休息了,你也先回去吧!”
项善只好目送项夫人离开后便回弄月居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