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定是出现了什么无法掌控的事,所以那人才不得不杀四毛。”
见林花枝语气肯定,春白看了一眼对面的林雨阳,然后问:“四毛身上能有什么事让人动了杀机?”
不想,林花枝摇了摇头:“这个我就猜不出来了,也有可能是为了什么秘密或者是什么人。”
春白是越听越糊涂:“我还是不明白,能有什么秘密要把人杀了?四毛那人据我了解也不过是个小打小闹的街头泼皮,算不上什么大奸大恶之人,四毛能有什么秘密?”
林花枝还是摇头:“我不知道,我只是觉得如果不是这样的原因,按你所说,四毛那样的人,有必要杀了吗?”
林雨阳这时插了一句:“会不会是崔家发现了什么?然后四毛急了,与四毛合谋的那人也急了,因此才不得不下毒手?”
“的确存在你说的这种情况,如果真是崔元发现了什么,那么我的推断也是成立的。四毛肯定是知道了什么秘密,才为他招来了杀生之祸。”林花枝皱着眉头,仔细想了想,抬头对春白道,“春白,这次恐怕又要麻烦你了。”
春白立马是一副防备的神色:“你想干嘛?”
“林雨阳刚刚提醒了我一点,我想知道关于四毛,这几天崔家那边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春白一听,顿时把脸皱成一团:“你的意思我明白了,可是你认为崔元会告诉我吗?”
林花枝笑道:“我不是让你去向崔元打听,我是想让你放一点风声出去,让崔元不得不出面说清一些事情,最好说一些有关四毛的事情。”
春白可能一时没明白,怔怔看着林花枝,眉头皱得紧紧的。
一旁的林雨阳忙道:“我姐的意思是想让春姑娘放出风声,让四毛的死与崔家沾上一些关系,让九城府尹注意到崔元。”
“哦,我明白了……”春白拖长音,一拍手道,“你是想让官府的人认为是崔元杀了四毛,因为崔元是本朝大官,如果是崔元买凶杀人,那就是重罪。如此一来,九府府尹就是想不管四毛也不行。”
春白说的没错,林花枝正是这个意思,四毛不过是一个混混,就算是被人故意杀害,在官府那也不会引起太多的注意,时间长了,恐怕还会被人当做无头案放置高阁。而林花枝摆明不愿出现那种的情况,她迫切的想知道被四毛一直隐藏的秘密是什么。
林花枝轻轻一笑,对春白道:“对,在京里你比我地面熟,这事对你而言不算太难。我嘛,丑话说在前,这个时候是不能出面的,所以一切只能拜托你了。”
春白直接给了她一个白眼:“得,我明白了,就是让我唱白脸,坏事让我做。”
林花枝知道春白是应了,现在就等九城府尹找上崔元,而至于崔元知道不知道四毛的秘密,到时候崔家是想藏也藏不住。
夜禁前,林雨阳把春白送回了张府。林花枝让林雨阳顺道去趟毛小毛那,让毛小毛明天来家里吃饭。
杏儿端着热水进来侍候林花枝洗漱休息。想起早上的事,林花枝抽空问杏儿:“杏儿,你还在陈府时,知道不知道翠双有喜欢的人?”
杏儿也知道早上闹了一个大笑话,见林花枝问,不由的脸上一红,想了想,才摇头道:“没听说翠双有喜欢的人。翠双一直呆在陈府里,不爱出门也没什么亲戚朋友可以走动,再加上原来陈夫人对翠双很是喜爱,里里外外少不了翠双在跟前侍候,因此可以这样说,翠双就没见过几个男人。”
是,关于翠双,林花枝了解的不比杏儿少。
微微一叹气,林花枝换上中衣,正准备上.床休息,杏儿突然站在妆台旁说了一句话:“翠双喜欢严公子。”
“你说什么?”林花枝猛的回头,“杏儿,你刚刚说什么?”
杏儿扁了扁嘴,低声道:“翠双应该是喜欢严公子,我听人说过,翠双以前曾经偷偷藏了一件严公子的中衣在床上,后来被人发现告到了冯姨那,冯姨就把她打发到外院做事,后来也就是我和你进陈府时,内院里缺人手冯姨才又把翠双调回去。”
杏儿一说,林花枝也记起来了,那时她刚刚进陈府,在外院看到翠双时还奇怪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可当时大家都不说,林花枝也一直没放在心上。如今杏儿说起,林花枝才明白过来。
那么……
林花枝突然想起白日里春白的推断,难道严少白真的和翠双有了夫妻事实?
林花枝觉得心里有些闷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