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花枝算盘打的响,反正现在林雨阳只是考了榜首,以后会不会成为状元郎谁都说不清。这个时候去求若莲公主帮忙,公主总不好意思拒绝,纵是以后林雨阳真的当不了状元,公主也能落个好名声,亲民爱子嘛。
杜映莲眼珠一转,呵呵笑了起来:“原先我还奇怪你怎么不去找安平公主,现在一想,还非若莲公主不可。”
林花枝娇媚的瞅了杜映莲一眼,妞子不笨啊。
可不是嘛,安平公主才十三岁,及笄成年还早,三年后新状元郎出来,她正好成年,所以林雨阳对于安平而言并不是重要之人。而若莲公主就不同了,若莲今年十五,已经算个大人,如若再不找个人定下来,指不定明年陛下就把她送去和亲。因此,不论从任何一个方面而言,若莲公主铁定会卖林花枝这个人情。
林花枝伸手在杜映莲脸上拧了一把,骂道:“若不是为你,我也不必把林雨阳卖了欠若莲公主这份人情。”
杜映莲直接呸了她一口:“别拿我说事,你敢拍着胸脯说你就没私心?再者,这怎么是为我?分明是为林雨阳那小子好不好?”
林花枝笑了起来,看样子是唬不到杜映莲了。
杜映莲引路,林花枝同春白一路往听涛小院去,可是半道上,三人却被一个童子拦了下来。
“师姐,李公子走了。”童子喘着粗气说,看样子是一路跑着来的。
一听李存元离开,杜映莲一惊,忙问:“嗯,这怎么回事?难道是师傅出面教训了那人?”
童子将气喘均,猛摇头:“不是不是,是崔元崔大人,李公子被崔大人拎在观门口足足骂了好半天,然后崔大人带着李公子坐马车离开了。”
杜映莲脸上神色颇是古怪,长长苏了一口气后眼色暧昧的瞅着林花枝。
林花枝哪会不知道杜映莲想些什么,先不搭理她,抬手摸摸那童子的头,从荷包里翻出一粒莲子酥塞到童子手里,轻声道:“辛苦小师傅了。”
那童子不过七八岁,拿着莲子酥眼睛亮亮的看着林花枝,一脸欢喜,不过最后还是装出庄重的样子,似模似样的道:“女檀越有礼了。”
等童子走远,杜映莲打趣道:“崔大人倒是挺有心的。摆明是为了你呀。”
林花枝瞪了她一眼,慢悠悠的道:“李存元是个笨蛋,你也是笨蛋了?今天这观里都是些什么人?不说三位公主在观里休息,光这些小姐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李存元在玄华观里大闹一通,若传出去,是谁吃亏?李大人身居高位,难保没人会拿今天这事做文章。崔元不过是帮他自己罢了。”
杜映莲仔细一想,还真是这个理,只是她之前先入为主,想偏了。
春白也道:“崔大人并不知道杜小姐同花枝的关系,要是为了人情,崔大人也只应该等着你们俩出去,然后把戏做全,把这人情给坐实了。如今这般急急忙忙的离开,恐怕也是不想落人口舌,免得观里这三位公主不高兴。”
杜映莲扮了一个鬼脸,道:“不管怎么说,李存元那肆能离开,我就高兴。”
“德性。”林花枝同春白同时骂道。
……
过了酉时,长公主的茶会便正式开始。
也许是因为没了崔元,又或者是因为搭上了吴媛媛这条线,反正林花枝今天晚上心情出奇的好。就连后来,有几位公子上前同她说话,她也极其温和,基本上是有问必答。
春白说,林花枝呀,你这行情上涨了,不愁嫁呀。
林花枝说,春白呀,其实刚刚那几位公子都很婉转的向我打听你是不是我的大丫头。说白了,那几位公子是想要个美艳的通房丫头呀。
杜映莲说,你们两个俗女人,思.春了。
到晚上回城时,林花枝真有些醉了,爬伏在马车上,她半眯着眼,有一搭没一搭的同春白说着话。
春白道:“下午送红炭去吴媛媛屋里时,我同她的丫头聊了一会,吴尚宫午时抽了时间同吴媛媛说了一会话。”
“那吴媛媛挂上我送给她的香包了吗?”
“挂上了。吴媛媛就没换过衣裙,晚上用饭时,我见她挂在衣带上,用的帕子也是你送给她的。”
林花枝睁开眼,笑了起来:“那吴媛媛也是个聪明人呀。”
春白不解,这话怎么说的。
“我就不信今天来的小姐们没人打听过林雨阳的事。不管她们听了什么,大体也应该知道咱们老林家目前是以什么为营生。那吴媛媛也不是没眼力价的,我中午送她帕子香包时,就感觉她懂我的意思,晚上她特意挂上香包用上帕子,分明就是要告诉我,她与我是好交情。”
春白问:“她这般做是为你?可也不太像呀。正如你所说,这林雨阳到底会不会高中状元郎此时谁都不敢说,那么吴媛媛这般做是为了什么?对于她而言,挂香包用帕子不过是举手之劳,许没你想的那么深。”
“大概是为了崔元吧。”林花枝想了好一会,才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