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这么晚了。

宓宁裹着被子，下床。

她身上还没穿衣服，她得穿衣服。

但她刚动作，湛廉时的声音便传来，“要什么。”

宓宁抬头，“我去拿衣服。”

那些旖旎，这一刻没有了，有的是平常的温馨。

她不会再想别的。

只是，前一刻还离她有点距离的人，在她抬头的这一刻，出现在她面前。

“不要动，我去拿。”

湛廉时看着她，眼神和平常一样深，但这里面有了平常没有的东西。

宓宁看不出来是什么东西。

“好。”

湛廉时拿了宓宁的睡裙出来，包括她的贴身衣裤，宓宁有些不好意思。

尽管两人已经坦诚相待，但现在这样明亮的光线下，她脸确实细微的红了。

而不等宓宁反应，湛廉时便坐到她身前，揭开她身上裹着的被子。

宓宁惊了，她眼睛微微睁大，看着湛廉时，“阿时……”

“我来。”

“……”

他握住她的手，把她手心攥着的被子拿掉，拿过贴身衣裤给她穿上。

这样的动作，熟练又细致，纯洁又干净。

宓宁看着这样的湛廉时，她僵硬的身体逐渐柔软。

那半年，他就是这样照顾她的。

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