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怒了:“你又帮不了我!”
他喘着气,却是语气坚定:“同生共死,你忘了么?”
我愣了一下,这家伙,还真是……
马奔得越来越近,来不及细想,我举枪射击。马嘶鸣一声,轰然倒地。骑马之人摔在地上,又迅速一跃而起,压低声音喊了一句。我正欲再射击,丘莫若吉波急忙拉住我:“是昆沙卫队长!”
我又吃惊又尴尬,悻悻地跟着丘莫若吉波去见昆沙。当昆沙弄清楚是我令他的坐骑昏倒在地,脸色更是铁青。他本来就不待见我,这下更得罪他了。当我们来到胡杨林跟吉波顺利会合时,我认罪态度极好,管他听不听得懂汉语,调动我所有道歉的词汇向昆沙致以十二万分的歉意。可他依旧冷着脸,怒气冲冲地瞪我。
吉波走近我:“艾晴姑娘,你果然有本事,将我儿子平安带了出来。谢谢你。”
我指了指昆沙,小声说:“可是,昆沙大哥好像还在生我的气啊。”
丘莫若吉波告诉我原委:昆沙生气是因为那匹马一时半会儿醒不了,又少了匹牲口驮行李。吉波下令将一些不必要的笨重东西都丢弃了,赶紧离开要紧。
我们连夜赶路,直到中午时分才在一片已经枯死的胡杨林里歇息片刻。阳光炙烤着广袤的戈壁滩,大家躲在树荫下闭目休息。丘莫若吉波走到我身边,将馕递给我:“赶路太匆忙,没时间烧火做饭,你将就吃一点吧。”
我就着水啃馕,吃得津津有味:“我才没你们那么讲究呢,野外生存训练的时候我吃过比这糟得多的。”我一边啃着硬邦邦的馕,一边捶腿。别的我都能忍受,就是大腿内侧疼。长时间骑在骆驼上,皮都快磨破了。
他疑惑:“你一个女子,怎会受什么野外……训练?”
我四顾一下,打算随便找个话题糊弄过去,却看到昆沙正从骆驼上卸我的背包。我急忙跑向骆驼群,昆沙已经将背包丢在一旁的沙地上。我从沙堆上捡起背包,拍去灰尘,语气不太友好:“昆沙大哥,这是我的行李。”
昆沙不满地说了一句,随后赶过来的丘莫若吉波有些为难:“他说……”
我让丘莫若吉波打住:“我差不多听明白了。是说我的背包太重,要是有追兵来了,会拖累到大家,是么?”
他委婉地斡旋:“卫队长不是针对你,我们的笨重行李全都丢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