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司空…司空姐姐?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小婵下意识地从床上惊坐而起,往墙角里缩了缩,紧紧抱着被子,模样显得有些怯懦,像极了看到大脑斧的…
小猫咪。
嗯。
她可没忘记,站在她面前的这个女人,曾用一把普普通通的匕首,收割掉了皇朝酒店一整层楼幸存者的性命。
说到底。
她是怕司空坠月的。
不是怕宁凡的那种。
她心里跟明镜似的:尽管宁凡有时很凶,但他会一直迁就自己,所以,不管宁凡杀多少人,她都不会害怕他。
可司空坠月不一样。
她不知道宁凡跟司空坠月到底是什么关系,也不了解司空坠月的真实性格,她对司空坠月的印象,还停留在一个冷血无情的杀手上面:她能背叛皇朝,就能背叛自己!
由不得她不怕啊!
…
而瞧见这一幕,对面的司空坠月,明显愣了愣:怎么感觉眼前的大小姐,跟之前的,嗯…有些不太一样了呢?
如果将前阵子在皇朝酒店大杀四方的婵红衣,比作一朵美丽且致命的罂粟花,盛开于黄泉的血色曼陀罗的话。
那么眼前的婵红衣,就是一朵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的青莲,盛开于雪山之巅,洁净如雪的绝美莲花。
明明就是截然不同的两种气质,为何会同时集中在…
同一个人的身上呢?
不过。
司空坠月也没多想。
毕竟天骄都是有怪癖的嘛,连她自己也有:“我进来都有好一会了,看你一直躺在那儿发呆,就没打扰你。”
“怎么了?是碰到什么烦心事儿了吗?”
一边问着。
司空坠月顺势坐到床塌上,轻轻握住婵红衣的玉手。
冰凉细腻的触感,从手背上传递而来,回馈全身,婵红衣忍不住打了个激灵,暗忖道:这是又踏马来了一个?
小曹我还不知道该怎么办呢,这个又是咋回事啊?
她喜欢的是小凡还是喜欢我?
那个坏家伙也真是的,给我留烂摊子就算了,还不告诉我该如何应对…万一把她们关系搞乱,他会生气的吧?
哎呀!
烦死了!
就这短短几秒。
她都想躲回内心世界,看着宁凡自己玩了。
该说不说的。
只要不杀人,单纯看宁凡撩妹纸、磕CP啥的,还是蛮…
蛮有意思的。
emmmm…
她似乎忘了,她自己也是被撩的那个,而且还快中招了:没办法,圣母嘛,总有小脑袋瓜子不太灵光的时候。
…
“烦心事倒是没有,就是…”
犹豫思索了许久。
生怕自己将事情搞砸的婵红衣,最终还是决定先将足下的麻烦给搪塞过去,等回头有空,再找宁凡商议一下…
看看该如何处理,这几个女孩子…后续的问题。
然而。
就在她准备开口,说出自己预谋已久的借口时。
房门突然被人推开。
一道青衣袂袂的窈窕倩影,保持着推门的姿势,俏生生地站在门口,一双灿若星河的美目,燃烧着愠怒之火。
死死盯着那一对交错在一起的玉手。
一张国色天香,如出水芙蓉般的俏脸被醺红渲染,看上去风情万种,但从她那瓣丹霞红唇中倾吐而出的质问。
却是令床塌上,裹着厚厚被单的两人,从头凉到脚…
如堕冰窖!
“你们两个…在干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