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朵花,唐峰的眉梢微微地挑了一下,他认得这花,彼岸花。
下身是一条牛仔热裤,过短的吊带和低腰的牛仔热裤之间,露出半截细腰,肚脐上亮晶晶地闪着不知名的装饰物,在昏暗的光线下看不清楚是什么;没有穿丝袜,光洁的两条腿坦荡地露着,脚上是一双红色坡跟高防水台的鱼嘴鞋拖,右腿搭在左腿上,翘着二郎腿,右脚的鞋子挂在脚尖上,轻轻荡着,说不出的千般风情,万种风流。
那女人见唐峰看自己,并不回避,而是迎着唐峰的目光与他对视,五颜六色的灯光晃在她脸上,更显得眼神充满了诱惑,她微微一笑,原本是靠坐在沙发上的,直起身来,将翘起的腿放下,把手中的酒杯放在小酒桌上。
唐峰不由得咂舌,这外面可是冬天,到了晚上更是零下十几度的温度。就算是这酒吧之中足够暖和,可除了领舞的钢管舞女郎,其他人没有谁会穿得这么清爽。
就在女人和唐峰对视的时候,郑瓜瓜也看到了她,可是却并没有他之前对唐峰说起那些事情时候的兴奋,而是不耐烦地对着她挥挥手,意思是让她走。
唐峰转头看郑瓜瓜。
郑瓜瓜对着唐峰说了一句话,酒吧之中的喧杂声太大,唐峰没有听清楚,但是从他神色和嘴型之中,他能猜到,郑瓜瓜是告诉他,这女人是个小姐。
唐峰倒是不以为意。
到这种地方无非是为个一夜风流,若是觉得合心意,何必要计较对方的身份?他又不是付不起钱,况且依照郑瓜瓜的说法,泡到那些普通女人,又要送礼物,花的钱大约比单纯找上个小姐要多上好几倍。
郑瓜瓜依旧是一脸嫌恶地对那个女人做手势,可那女人却丝毫不在意,确切地说,根本就没有看他,而是一直注视着唐峰,嘴角还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唐峰对着郑瓜瓜摆摆手,示意他不要赶那个女人。郑瓜瓜还要再说些什么,被唐峰阻止,并对他使了个眼色,让他去别的地方。
郑瓜瓜一脸焦急的神色,明显是觉得唐峰没来过这种地方,把小姐当艳遇了。可是又无可奈何,只能端着酒杯,嘴里不知道嘟囔着什么,悻悻地离开。
女人的笑意更加明显,一双眼睛注视着唐峰。
唐峰经常被女人注视,可是这个女人的目光却给他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他觉得这目光之中透着放肆和张狂,并非是小姐那种放荡,而是肆无忌惮,几乎让唐峰产生一种对方是男人而自己是女人,而她正在用用目光一件一件剥去自己身上的衣服,让唐峰有种被侵犯的感觉。
这可笑!我在想什么呢!唐峰对于自己的想法有些哭笑不得了。自己一个堂堂男儿,居然会在一个女人面前示弱,实在是太丢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