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她自嘲，陈笑内心又是一阵失落道：“艺瑶，你别这样——”

“陈笑，你知道么？我上辈子只爱过你一个男人，下辈子——估计也是一样的。你爱我也好，恨我也罢，能不能——能不能不要忘了我？不要忘了我们之间的一切，好么？这是我对你最后的请求！”柳艺瑶说道这里，眼神中第一次浮现出了浓浓的伤感之色。

一见柳艺瑶最后还是爆发了出来，陈笑轻轻的将她揽入怀中道：“我不会忘的——永远不会！”

“这就好——对于我来说，已经够了！你懂我的意思的——可惜你是九天上的巨龙，注定不会在都市驻足的，去了古武界，还要面对更多的尔虞我诈，更多的困难，我却不能再你身边陪着——”柳艺瑶说到后面，轻轻的将头靠在陈笑的肩膀上道：

“不管怎么样——进入古武之前，一定不能亏待了那些关心你，爱你的人！”

“我知道——”陈笑听着柳艺瑶的语气稍稍有些不太对，虽然君落雁也跟他说了很久的话，但更多的是回忆，可柳艺瑶则是再说将来。

似乎是一句句的叮嘱自己。

“走吧——落雁一个人待在里面，我怕她会闷——”柳艺瑶将靠在陈笑肩膀上的头给抬了起来，然后微微一笑道。

“如果可以，我真的不想你们做出选择——”陈笑面色一苦说道。

“我知道——但我们必须得做出选择！龙脊也必须带回去，这是你无法改变的事实，不是么？既然没有办法改变，那就只能试着接受，无论这个结果你多不想要——”

柳艺瑶说着，放开陈笑的手，往前走了出去。

陈笑在后面静静的跟着，两人一前一后，就这么走了最后一段路。

不一会儿就来到了龙宫的门口。

柳艺瑶回头看了陈笑一眼，正要去打开那大门，却见陈笑先一步走到她前面，握住了她的手，用及其复杂的语气道：“如果是我不愿意你们做出选择呢？你愿意为了我放弃么？”

一听陈笑这话，柳艺瑶微微错愕了一下，随后轻轻的摇了摇头道：“太晚了——陈笑，从我们进入锁龙井开始，一切就已经来不及了，不是么？”

“我知道——我知道的！可是——”陈笑说到最后，却不知道该怎说，最后值得轻轻一叹，松开了柳艺瑶的手。

柳艺瑶也不犹豫，直接推门而入。

两人进来之后，只见君落雁已经站在那祭坛之上了，准确的说是蹲在前面，她眼角挂着长长的泪水，一见两人进来，似乎有些惊慌失措，连忙起身将自己的眼泪给擦干。

“你们——怎么不多聊一会儿？现在时间还早啊？”君落雁率先开口道。

“不管早还是迟，该面对的，都是要面对的，不是么？”柳艺瑶朝着君落雁微微一笑道。

“是啊——不管怎么样，该面对的，都是要面对的！”君落雁轻轻一叹，看着后面的陈笑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