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宫是父皇的皇后所居的宫殿,皇祖母是父皇生母不适合居住中宫,何况中宫统帅后宫,不利于皇祖母静养。”
太子缓缓说道:“皇贵妃娘娘既要侍奉父皇,还得暂摄后宫诸多事情,她身体也不大好,整日病病歪歪的,做这些已很勉强,再照顾侍奉皇祖母怕是力不从心,既然太子妃得父皇信任,儿臣以为不如让太子妃侍奉皇祖母,东宫和筵寿宫最近,往来方便,延寿宫原本就是皇祖母所喜欢的清净之地,不如让皇祖母先住在筵寿宫,等慈宁宫重新修整好,再搬回来。”
“延寿宫?”
皇上沉默一会,拍了拍赵王的肩膀,说道:“太子说得有几分道理,赵王啊,你不如太子稳重,以后多像你哥哥学一学。”
虽是采纳太子的建议,却是安抚了赵王,皇上这番表态,让赵王心头一热,同太子学一学?是不是意味着他仍然有机会超越太子?
父皇还是看重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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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看,让我看看。”木齐拽着慕婳上上下下打量,恨不得看到慕婳骨头里去,抬手缕了慕婳长短不一的头发,“后日你就及笄了,头发却成了这样……你如何束发?如何带簪子?”
木齐对女儿成年礼比对自己婚礼都要上心,凤娘子也没有任何怨言,他们两人已经商定要办个最好的及笄礼,把所有能请到的宾客都请到,再加上赢澈暗中帮忙,可可以说慕婳的及笄礼足以轰动京城。
然而在及笄礼前,慕婳的头发却弄成这幅鬼样子,木齐叹息道:“算了,你平安无事就好,头发还能再张出来,实在不成弄一点假发帖上去。”
慕婳笑道:“我不黏假发!”不属于自己的头发黏在身上,让她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赢澈在一旁窃笑,不过他身边也不消停,魏王一直唠唠叨叨的,同木齐一般,非要赢澈答应再不一身犯险不可。
“父亲,我能看着……郡主出事而不救?能见到太后娘娘身陷火海?”赢澈应付继续念叨个不停的魏王,“现在我可以保证不做任何危险的事,然当郡主又危险时,我还会冲过去保护郡主,这是……男人的本能!”
魏王抬手狠狠照着赢澈肩膀重重一巴掌,骂道:“本能?让你本能?!本王先打死你,省得总是对你牵肠挂肚,没准哪一日先被你吓死了。”
赢澈硬着挺着挨了魏王巴掌,扯起嘴角,“你不舍得打死我的。”
“臭小子!”魏王又一巴掌拍过去,巴掌扇得啪啪啪响,然而魏王却没有用太多的力气,典型打亲生儿子的做派,高高举起,轻轻落下。
承平郡王看了看皇上父子,又看了看魏王和赢澈,缓缓闭上眸子来个眼不见为净,总是要有个结果,期望他们不会闹得太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