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三郎沉默蹲下来,握住慕婳捶打桌面的拳头,拇指摩挲她的拳头,“桌子又没招惹你?何苦去为难她它,咱们在皇上眼中都是不省心的熊孩子,他怎么不想想不是熊孩子能得他宠爱吗?”
他的眸子亮晶晶的,专注且有神,黑白分明的瞳孔只印上她一个人的影子。
慕婳莫名心跳加速,本来不大懂的情愫齐齐涌上,许是听皇上说得太多,压抑许多年的情愫破土发芽,抬手盖住柳三郎过于璀璨的眸子,手心被他浓密眼睫划过,柳三郎无奈的叹息,“婳儿,下一次换我来,成吗?”
噗嗤,慕婳笑出声,她也不是完全不懂男女之情,一般都是男子盖住女孩子的眼睛,然后轻轻吻上去,或是说一句,我该拿你怎么办?
“受打击了?”慕婳凑上去,吹气如兰低声道:“我以为你做好了准备呢,若是你后悔……”
柳三郎即便被慕婳蒙着眼睛,依然准确吻上她的嘴唇,慕婳身体似被定住一般完全不会动弹,柳三郎慢慢拉下盖住眼睛的手腕,抬手沿着她的后脑向下,在她脖颈后停下用力向自己怀里带,两人的嘴唇紧紧贴在一起,慕婳想到推开他时,脖子已经被他控制了,只能推着他的胸口,柳三郎顺势离开,回味般舔了舔自己的嘴唇,“你真甜!”
“现在后悔已经迟了,你要对我负责。”
温润如玉的君子突然露出痞子的笑容,慕婳愣是不知该说什么,柳三郎主动把她的手凡在自己胸口,“你若不答应,我去找皇上,找你爹!”
“柳三郎你是不是病了?”
以前他们不是很有默契,谁也不会捅破,柳三郎也很有耐心等着慕婳接受自己,在天牢里住了几天,不仅把皇上气到了,他的脸皮好似更厚了,“你有病,记得吃药。”
彼此间暧昧的气氛令慕婳脸庞炙热,手掌传来的心跳感觉同她的心跳彼此呼应,慕婳推开柳三郎,干脆利落向外走去,“我看也没什么好收拾的,我去外面等你。”
慕婳急速离去,已是带了几分落荒而逃。
柳三郎摸着自己的嘴唇,低笑起来,半晌他一张一张把地上的宣纸捡起来,掏出火折子把写过的文章策论烧掉,这些惹皇上动怒的文章被火焰吞噬,橘红的火焰映衬他俊美脸庞,一双眸子犹如被火焰点燃,“皇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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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兄都能把三郎无罪开释,也放我出去吧。”
魏王挡住皇上,苦苦哀求,“三郎都出去了,我还留在天牢做什么?皇兄,您就高抬贵手把我也放了。”
从来没有受过苦的魏王在天牢中受了不少罪,虽然皇上给他们开恩,但是天牢如何都没有魏王府舒服的,不是因为三郎落在天牢,他绝对不会来吃这份苦。
“三郎只是涉及失踪案,朕得到厂卫传来的消息,致仕的首辅一家还活着,而且活得不错,他正在天工坊发挥余热,他的亲笔书信已经在路上了。”
皇上淡淡的说道:“三郎是被冤枉了,朕自然会放他出去,可是皇弟你……你交代的案子还没有结案,你承认当初为太后娘家遮掩,朕为给太后一个交代,给天下百姓一个交代,也不能轻易让你出天牢。”
“皇兄明知道臣弟是为什么进来的,您说这样的话不亏心吗?”魏王一脸无奈,“您做什么臣弟都支持,哪怕是太后娘娘,臣弟也顺着您的心意了,您别为难臣弟,三郎这孩子外表看似温柔,其实最是倔强不过,臣弟着实担心他一个人在外应付不了柳娘子和魏王妃,他吃了不少的苦,臣怎么忍心让他在夹在生母和嫡母之间左右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