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香秀有气,却是气愤这姓谢的老家伙为老不尊,村里光棍闲汉生惹是非,不知道规劝收敛也就罢了,还一副可怜别人张家三口的嘴脸,想要极力撮合张家选婿,简直欺人太甚。
那几个被抓的光棍闲汉,只所以那么恬不知耻,肆无忌惮,跟谢村长的放纵有很大关系。
要是有可能,她真想让派出所将这老不要脸东西也一块抓起来。
谢村长才不在乎孙香秀给他甩脸子,来张家,原本是想探探这老两口的口风。
毕竟二人不在家这段时间,他那宝贝侄子,在背后可是做了不少人神共愤的下作事。
“老张大哥,我特意请了京城里医科大附属医院精神科的范大庆范教授,来给莹莹这孩子做诊疗。你们这是……”谢村长老奸巨猾,自觉侄子等人的被抓,皆因贪恋张秋莹色相而起,想着如果能提前一步,跟张秋莹父母搞好关系,有他们从中说话,说不准就能坏事变好事,好事变亲事,几个后生能被派出所放出来不说,之前的恶名声,也能给化解掉。
至于他嘴里提到的什么,特意从京城请来的神经科专家范教授,却是跟他沾亲带故的一位表侄,凑巧这段时间来省里出差,来家里看他,便给他当做秘密武器,捎带脚请了来,这是讨张家老两口的好来了!
那范教授进门半天,似乎感觉受冷落了,这时也奚落道:“哎呀,似乎我真的多余来了!”言语间,已经隐约有了一丝不快。
张父忙道:“不会不会!”有些拿不定主意地看向张母。
张母也有些手足无措,紧张地招呼范教授。
为了救治女儿的病,他们可是没少了在省内几家大医院间来回奔波。
而这位范大庆教授,他们也都从一些渠道和宣传材料中了解过,人家可是全国著名的精神科专家,获得欧美双料医学博士的真正名医。
最主要是,这位范大医生,是位学贯中西,在中医针灸理疗领域也有着不小名气,素有范一针的雅称。
这样的医界大腕,他们去年,就想尽办法,期盼能联络到,却一直没有门路。
但是没有想到,这位连想都不敢想的大医生,居然被谢村长带着,直接来家里了……
瞧见张家老两口慌张模样,谢村长立刻得意起来,暗想今晚算是来对了:“咦,这个小子在做什么呢?”说着,呶嘴示意,问站在张秋莹身边沉声不语装深沉的夏凡。
“夏医生在替秋莹姐治病!”孙香秀冷淡呛了一句,实在看不惯谢村长和背后那个鼻孔要冲上天油头粉面家伙的嘴脸,不知道这人哪儿来的骄傲和自信。
“治病?”
“呦嗬?!他这是,在替精神病患者治病?按摩推拿治疗精神病?真新鲜哦!我范大庆可真要亲身领教一番了!”
那谢村长和什么鬼的范教授,皆是一脸不屑样子。
姓范的教授,更是眉头大皱,说话声音不觉高了数十个分贝。
“大庆,你张叔张婶都不是外人。莹莹这孩子也真是命运坎坷,吃了不少苦,遭了很多罪。这么地吧,咱来都已经来了,你无论如何,得帮着做一番系统治疗,拿出你京城大名医的全部本领来,知道吗?不过,既然这位小医生正在治疗,人家这按摩推拿治疗精神病的手法,你也得多学着点,处处留心皆学问嘛!”
“我知道了,姑父!”范大庆笑笑,双手抱胸,又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