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聆仅露在外面的眼睛眨巴了一下，嘴巴被墨霜捂住了，没有办法说话。

墨霜这才松开手，不知为何，模样瞧起来倒是有几分紧张。

他转过身，背对着余聆，定了定心神，说道：“先前你也说过，道侣的事情。”

余聆点点头，刚准备说话，墨霜却抢先说道：“我觉得你说的很对。”

余聆一头雾水，表情发懵，很对？什么很对？

她都不记得自己那会儿说过什么了，那墨霜说的又是什么？……

余聆如今脑子里一团浆糊，什么都不知道了。

墨霜犹豫片刻，陡然回过身来，连声说道：“无极宗内的人，你既然都不满意，也没有别的法子。”

余聆冤啊！哪里是她不满意？明明是墨霜不满意！

她隐约猜到墨霜想说什么，十分欣喜地等着。

这些话也有些难以启齿，墨霜犹豫了很久，才说道：“你先前说，除了我没有旁人，如今觉得我如何？”

余聆分明已经看出了墨霜的心思，却转了转眼珠子，笑眯眯地说道：“师父可要自荐一下？“

“自荐？”墨霜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面上浮起一层浅浅地红晕，他薄唇动了动，却吐不出字眼来。

自荐应该是如何？……他没有过这样的经验。

“师父可将那双修功法带出来了？”余聆灿然一笑，一个主意便又浮上心头。

墨霜面色微红，但还是很果敢地点了点头，说道：“带了。”

虽不知道是出自于什么样的心情，在离开的时候，想都没想就将这东西带了出来。

如今也不知余聆说起有什么用处，他将功法拿出，放在余聆面前。

余聆一把抢过来，晃了晃，娇声问道：“师父，双修么？这样我也好早日飞升。”

墨霜面色顿时更红，他结巴着，好久才说道：“这……这太胡闹了！结为道侣之后……”

眼瞧着素来清冷俊逸的仙君已经成了个煮熟了的瞎子，从里红到外。

余聆哈哈笑起来，将脸凑过去，极近地看着他，调笑：“师父心里也是想的吧？”

调戏一个素来正经的人，实在是好玩儿。

墨霜看着余聆湿润的双眼，就能说不出话来，最终还是一掉头，落荒而逃，还不忘记说：“便当你同意了，我先去准备。”

他匆忙逃离，活了这么多年，第一次这般狼狈。余聆畅快地大笑起来，

三日之后，墨霜仙君不顾他人眼光，与自己的徒弟结为道侣，众门派皆前来恭贺，却见证了墨霜仙君飞升的一幕。

黑云滚滚，从中出现一个通道，墨霜想象中的功法还是没能成功，他捏着余聆的手，有一瞬间想将余聆直接拉入通道一起去的冲动。

只是他知道，自己不能这么做，余聆才刚修炼不久，若是就此贸然进入通道之中，她的身体会无法适应，而被通道撕裂。

纵然再不舍得，在这时候，墨霜也只能选择放手。

他缓缓松开余聆的手，只是觉得如今这么一松开，好似以后就再也见不到一般。

“我离开之后，先前教导给你的那些法术，也要勤加练习。你的功法特殊，修炼起来可以事半功倍，但是千万不可以掉以轻心……”